圖爾塔頓時明白了,暗暗點頭後,便大笑幾聲說道:“我的膽子再大,也比不上兩位長魚長老吧。”
長魚澤和長魚木聽到圖爾塔的話,臉色再度一變,長魚澤皺眉冷喝道:“你是什麼意思?”
圖爾塔道:“兩位長老不明白我的意思麼?掌教一直在追查靈器的下落,兩位長老卻私自行動,預謀將靈器占為己有,這不叫膽大什麼叫膽大?嗬嗬,我這點膽子和兩位長老比起來,可就差遠了。”
“荒謬。”長魚澤冷笑道:“我們兄弟二人都是遵從掌教的安排,追查靈器的下落,今日湊巧尋到了這裏,發現了靈器,正打算上呈給掌教,哪有半點私心。倒是你,你帶著外人進入到落日穀,私自尋找靈器,我定要上稟掌教,對你責罰。還有你們這些人,我不管你麼是什麼身份,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哦?是麼?”圖爾塔揪揪大胡子,嘿嘿冷笑道:“可是剛剛兩位進來的時候,好險不是這麼說的。我記得,兩位好像說什麼遠走高飛,還要縱橫修行界,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耳朵聽錯了。”
“你以為血口噴人就管用麼?沒有證據,我看看到時候掌教是相信我們兩位長老,還是相信你這個勾結外人,對我落日孤圖謀不軌的叛徒。”長魚澤道。
圖爾塔和這長魚澤的言語攻守,白袍老者那些人都沒有插話,目的就是為了讓圖爾塔吸引住對方,繼續糾纏下去,好拖延住時間,給破陣槌充分的時間,去砸開阻擋住他們的陣法氣罩。
不過白袍老者等人的計策,很快就被長魚木給發現了,當他從驚慌忐忑中擺脫出來後,終於記起了那件被忽視的破陣槌,想到破陣槌的作用,以及這地宮周邊的陣法氣罩,麵色頓時變了變,眼見長魚澤還要跟對方說下去,連忙拉住他道:“哥,別跟他說下去了。他們是想拖延時間,好等到破陣槌破開這地宮內的陣法,到時候,咱們想拿到那件靈器,就不可能了。”
長魚澤也終於反應了過來,暗道一聲好險,差點就中了對方的奸計。便連忙罷口,把目光回落到那件在地脈彙聚處翻滾的鏡狀靈器上,對長魚木道:“你撐住熾火琉璃罩,我來收取,完了我們立刻就走。”
“好!”
長魚木點點頭,獨自撐起了熾火琉璃罩,抵擋住地宮裏那兩條地脈,忽冷忽熱的能量肆虐。
長魚澤掐動法訣,一道道光芒打在那件鏡狀靈器,本來翻滾不止忽隱忽現的靈器,忽然間穩了下來。
“不好,他們識破了我們的想法,想要收寶走人。”魚長老麵現焦灼之色,惡狠狠的瞪著長魚兄弟。
白袍老者已經厲喝起來:“你們好大的膽子,如果今日你們膽敢取走此寶,他日你就等著無窮無極的追殺。”
“好,我等著。”長魚木轉頭朝白袍老者冷笑了一下,麵對如此奇寶,口頭上的威脅,自然抵不上眼前的貪婪。
“白長老,破陣槌還要多久才能破開陣法。”魚長老焦急的朝白袍老者問道。
白袍老者沉著臉,眉間也隱現焦灼之意:“用不了多久,小半柱香的時間,就能破開這陣法。”
長魚澤不斷的打出一道道收寶法訣,收取一件靈器,即便無主,卻也不是那麼簡單。時間不斷流失,長魚澤的心裏也是越來越焦灼,因為如果不搶在那些人破陣之前,收取法寶走人,那等到這些人破開陣法,以這些人的實力,到時候他們兄弟倆別說是取寶,能不能活著都是問題。
驀地。
鏡狀靈器上的兩頭器靈忽然間鑽入到了鏡內,緊接著,鏡子驟然飛起,直奔長魚澤而去。
“成了。”
長魚澤的心頭一喜,待鏡子落入手中時,他也來不及去細細的查看,抓著此鏡,便對長魚木道:“走。”
“哪裏去!”
陣法還沒有被破開,白袍老者等人見到長魚兄弟順利的收取了靈器,想要奪門而去,頓時的紛紛怒喝。
但這時候,長魚兄弟哪裏還會傻到留下來等著這些人破陣,立刻催動熾火琉璃罩,飛一般的朝門外馳去。
就在兄弟倆離去後不過數十息的時間,破陣槌忽然轟的一聲爆響,整個的破碎開來,徹底銷毀。
於此同時,地宮內的陣法氣罩也終於被破陣槌砸開了一道縫隙,縫隙瞬間蔓延了整個氣罩。
陣法頓破。
“追!”
白袍老者第一個衝了出去,看也不看地宮,直奔著那道門追趕奪去了靈器的長魚兄弟二人。
魚長老緊隨其後。
一幹極樂教弟子以及圖爾塔都紛紛躥出,疾行追趕,短短的時間內,全部消失在了地宮的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