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的姓一樣,凶,凶,凶!
“好厲害,看著他,就好像看著一頭凶獸,甚至比當初那頭巨靈獬看起來,還要凶悍許多。”
秦刺在心裏驚歎著,目光則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對方滿臉的紋身上,那五頭凶獸的紋路,清晰如活物。
“也不知這些紋身有何作用。”
“這是北俱蘆洲一些修行部落的修煉方式。”靈嬌的聲音忽然響起。
秦刺微微一怔,連忙問道:“哦?這是什麼修煉方式?”
靈嬌道:“在北俱蘆洲,有些手有人知的修行部落的修士,自小就會在體膚上,用凶獸的精血配合秘術刺上紋身,這些人一般被稱作為刺紋獸修。這些紋身,經過日後不斷的修行,在修為的淬煉下,會擁有凶獸的某些能力,甚至最厲害的,還可以擁有紋身凶獸的所有能力,並且還可以化身為半獸的形態,在戰鬥時,能夠大幅度的提升戰鬥力,甚至可以輕鬆挑戰比自身實力高的修士。”
秦刺恍然道:“難怪此人據說可以斬殺高於自身修為的修士,原來是這個原因,不過這個刺紋獸修倒是有些意思。”
靈嬌道:“刺紋獸修是北俱蘆洲某些修行部落的特色,此人身在東勝神州,卻擁有刺紋,想必應當是得遇機緣,遇到了精通刺術的人,給他刻下了刺紋。但是,這個人卻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
秦刺一怔道:“什麼問題?”
靈嬌道:“刺紋獸修是一種流派,它不單單隻是刻上刺紋,還必須要有相應的功法用來輔修,才能達到最佳的修行效果。如果沒有相對應的功法,單是隻有刺紋,那麼隨著不斷的修行,當這些刺紋愈發壯大之後,就會影響他的本性,變得如同凶獸一般暴躁凶殘,甚至到最後就會失去理智。”
秦刺道:“你的意思是說,此人隻有刺紋,沒有相對應的功法?”
靈嬌道:“不錯,他的身上並沒有修行功法,你看看他身上的氣息就知道了,他的氣息已經不自覺的帶上了屬於凶獸的氣息,這就表明,他的凶獸刺紋已經滋生壯大到了,快要影響到他心性的地步了,如果不加以控製,恐怕不出幾十年,他就會徹底失去理智,變成一頭人形凶獸。”
秦刺道:“難怪此人的名氣之大,卻是以凶殘狠辣著稱,想必應當就是受了這凶獸刺紋的影響。不過以劍池派的能力,想必應當知道這樣的事情,也應該能為他找到相對應的修煉方法才是啊。”
靈嬌道:“這裏可是東勝神州,別說唐國的修行界,就算是整個東勝神州的修行界裏的修士,也不見得有多少能衝出這個地盤,到達其他大洲的,州與州之間的隔閡,可不是那麼容易跨越的。
而這種刺紋獸修隻是北俱蘆洲一種稀有的修行流派,便是北俱蘆洲的修行界,知道的人都不是很多,更何況是東勝神州。
況且,劍池派放在唐國確實是大派,放到整個東勝神州,看就不算什麼了,它們的能力再強,也不可能跨越到北俱蘆洲,去為一名門人尋找合適的修行功法了。
我想,恐怕連此人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身上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大約也想控製住心性的失控,但一定是做不到。”
秦刺聽明白以後,不由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那凶長老的身上,暗忖道:“刺紋獸修,嗬嗬,看來這凶長老確實是個極度危險的人,難怪穀內的長老包括掌教都對他很忌憚,這要是突然心性失控,大造殺孽,落日穀又得再次元氣大傷了。”
此時,劍池派一行人已經入殿,在殿中站穩以後,走在最前麵迎領的朱長老,便開口道:“稟告掌教,這些貴客便是劍池派道友,前來拜訪,特意來見過掌教。”
屠蘇點點頭,目光從劍池派的人身上一一劃過,隨即扯出一個笑臉道:“諸位劍池派道友來訪,我落日孤真是蓬蓽生輝,不勝榮幸呀。”
劍池派一行人還是尺高氣揚的神情,並不為屠蘇的話所動。
唯有那名凶長老淡淡的回了一句:“不客氣。”
屠蘇見對方態度冷淡,臉色就僵了僵,心裏暗罵一聲後,也就收起了笑臉道:“不知道諸位道友前來落日山脈所謂何事?若是需要我落日孤幫手的地方,盡管開口。”
凶長老依舊淡淡的說道:“不必了,我們倒也沒什麼大事,隻是順路而已,聽說貴穀山門立於此,便過來拜訪一下。
屠蘇暗忖道:“嗬嗬,你不點明來意,那我也就不問,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這樣一想,屠蘇就說道:“那諸位道友真是太給麵子了,我們落日孤一個小小門派,能夠迎來諸位劍池派的道友拜訪,還真是榮欣之至。諸位是客人,來我落日孤做客,我們定當讓諸位客人滿意而歸。”
說著,他指派一位內務堂的長老道:“馬上給諸位劍池派的客人安排好廂房,飲食等,務必要以最高的規格來接待,誰要怠慢了客人,我必將問責。”
那名長老連忙應是,隨即便對劍池派一行人道:“諸位道友,還請隨我來,我立刻為你們安排廂房,諸位若要在穀內遊玩,我也會立刻安排人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