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蘇這時候已經冷靜了下來,擺擺手,示意底下的長老們不要激動,隨即對凶長老道:“徒有虛名也好,名至實歸也罷,道友的目的想必也已經達到了,你要是真心來我落日孤做客拜訪,那我們表示歡迎,如果道友道友還有其他的目的,那就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承認你們劍池派很厲害,但要是想持強淩弱,我們落日穀也不會任憑拿捏。極樂教的五元強者我們都能斬殺,這位道友再厲害,有把握和極樂教的人比一比麼?”
凶長老道:“你這是在威脅我麼?”
屠蘇道:“談不上威脅,隻是實話實說。”
這位凶長老沉默了下來,掂量其中的厲害,轉而想到此行的目的是為了靈器,早有掌教在背後交代種種事宜,便按下性子說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這次我們到訪,就是為了貴穀手中的那件靈器。”
屠蘇淡笑道:“這我已經猜到了,一直在等著道友說出來。”
凶長老道:“那想必你應該知道我們劍池派是什麼意思了?”
屠蘇搖頭說:“這我還真不清楚,或許還要道友你點明。”
“那我就直說了。”凶長老淡淡的說道:“貴穀為了這件靈器,聽說斬殺了極樂教的人馬,哦,這一點你剛剛自己也說了,極樂教的五元強者斬殺在你們的手上。據我所知,極樂教可是齜牙壁報的教派,不是我小看你們落日穀,以你們的實力,得罪了極樂教,根本就沒有應對的實力。”
屠蘇點頭道:“不錯,極樂教的人馬確實折損在我們手上,靈器現在也確實在我們的手裏,至於我們的實力,也的的確確無法和極樂教相提並論。”
凶長老道:“我們掌教聽聞了這樣的事情,頗為擔心落日穀的安危,所以派我等前來,就是打算助落日穀一臂之力。有我天山劍池派,作為你們落日穀的靠山,你們大可以高枕無憂。”
屠蘇在心裏冷笑一聲想:“我們和極樂教無法比,你們劍池派也就不見得能跟極樂教一教高下。有你做靠山,我不是高枕無憂,我得天天擔心危在旦夕了。”
想是這麼想,但屠蘇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的說道:“哦,那可真是多謝貴掌教的好意了。隻是我落日穀向來和貴派沒有什麼交集,不知道貴掌教何故如此擔憂我穀的生死存亡,這真是讓我惶恐啊。”
凶長老淡然道:“我派掌教是念在同為唐國修行通道的麵子上,才生出此心,當然,我派掌教對貴穀手上的靈器很感興趣,聽說這件靈器還是稍有的雙生器靈,有意想借去一觀,不知道貴穀意下如何?”
“借去一觀?”屠蘇笑了起來,“不好意思,這件靈器現在受損嚴重,恐怕就是我想借,也借不走了。實不相瞞,這件靈器當中確實有兩頭雙生器靈,但是不巧的是,這兩頭器靈都被驚跑了。”
“嗯?”凶長老的臉色變了變,“有這樣的事情?”
屠蘇道:“怎麼?道友不知道麼?劍池派既然能在萬裏之外,知道我落日穀得到靈器,想必也應該清楚這一點吧。”
凶長老冷笑一聲道:“會有這麼巧?”
屠蘇點頭道:“這不是巧,這是事實。道友若是不信,那我也沒辦法。”
凶長老道:“隻要有靈器本體在,想必兩頭走失的器靈,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這個時間我還能等的起,隻是不知道到時候器靈回來了,貴穀肯不肯賣我教掌教一個麵子,借靈器一觀呢?”
屠蘇道:“這隻能等器靈回來再說了。”
凶長老的臉又拉了下來。
這時候,他身後六個劍池派弟子中,那個早就蠢蠢欲動的叫做烏戈的年輕修士,突然站了出來,揚聲道:“肯不肯借,現在就給一句話,我們劍池派可沒有時間跟你們這些人繞彎子。”
屠蘇臉色一沉,冷哼道:“我和貴派長老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難道你們劍池派就是這麼不懂規矩麼?”
烏戈看了凶長老一眼,見他沒有說話,便愈發張狂,哈哈大笑道:“規矩?你跟我講規矩?嗬嗬,真是笑死我了,就憑你們這個小小的門派,也想跟我劍池派講規矩?我明著告訴你們,你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