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劍池派的人也都詫異的轉過頭去,待看來來人真是天道門的人後,那凶長老的臉色頓時就像吞了顆蒼蠅似的,無比難看起來。
他知道,自己這是被那落日穀的掌教給陰了。
劍池派雖強,但還沒有到和天道門比肩的地步。
天道門穩坐八大門派第一的位置,實力可不是劍池派這個老四能比的。
“荊棘山天道門?八大門派排名第一,唐國修行界首屈一指的門派,他們,居然來了。”秦刺有些意外的看著這些一身太極道袍的修士,隨即腦子一轉就笑了起來,“難怪屠蘇剛剛提到天道門,原來他是知道了天道門的人來了,有意給那劍池派的凶長老下絆子,嗬嗬,這招借力打力的功夫,真是用的出神入化。”
“秦哥兒,咱們這回留下,還真是留對了,媽的,見識了劍池派的囂張,現在連八大門派排名第一的天道門都親眼目睹了,回頭等我去穀膳堂跟那幫師兄弟們吹吹牛,非得羨慕死他們。”
李胖子興奮的嘀咕道。
來者的的確確就是天道門的人。
天道門的太極陰陽魚道袍,是他們最為明顯的標誌。
天道門的精髓總結起來就是四個字“隻求天道”。
也就是說,為了天道,可以放棄一切,可以去做任何事情,隻要能達成追求天道的目的。
但是天道究竟是什麼,整個天道門上下,怕是也沒人能弄明白。
不過或許也正是因為天道門這“隻求天道”四個字的精髓,天道門上下,對於修行非常的癡迷專一和瘋狂,也正是因為如此,天道門內天才頻現,高手輩出,這也是天道門一直能穩坐八大門派首席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屠蘇仿佛有意將劍池派和天道門差別化一樣,先前劍池派這些人入殿的時候,他除了嘴上的歡迎,身子連動都沒動一下,擺足了一派掌教的架子,但是現在天道門的人來了,他卻立刻起身相迎,口中連連道:“天道門道友來訪,真是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天道門一行人中,為首的那名長須修士倒是一點都沒擺架子,也沒抖八大門派首席的威風,態度比那劍池派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見屠蘇起身相迎,就連忙執禮道:“屠掌教太客氣了,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屠蘇哈哈一笑,所謂花花轎子人抬人,對方給麵子,他自然也不能翹尾巴,連忙擺手道:“道友太客氣了,我這點小名兒,何足掛齒。不知道道友如何稱呼?”
長須修士道:“鄙人姓鮑,添為天道門長老一職。此次是奉我派掌門之名,專程前來拜訪落日穀,拜訪屠掌教。”
屠蘇笑道:“貴派掌教真是太客氣了,這讓我何等榮幸。快快快,諸位請入殿,正好,這邊劍池派的道友也來拜訪,看來咱們這小小的落日穀,最近倒是喜鵲登枝了,貴客一個接一個的來。”
屠蘇親自引領著天道門的人入殿,隨即重新坐到中央掌教寶座。
天道門一行人在店內站定,目光就落在了劍池派那邊人馬的身上。剛剛劍池派的人大放厥詞,他們天道門這邊可是一字不漏的聽在了耳裏,所以這會兒看著劍池派,天道門的人,臉色都很難看。
長須修士的目光落在了劍池派凶長老的身上,剛剛麵對屠蘇是的笑容全部消失,打量著對方臉上的凶獸紋身,麵無表情的說道:“剛剛發話的就是這位道友吧,若是我沒猜錯,想必道友你應該就是劍池派裏那位鼎鼎大名的凶長老了,不錯吧?”
“不錯就是我。”凶長老對上天道門,雖然收斂了囂張的氣焰,但是骨子裏的那股凶獸般的氣息,卻並沒有絲毫減弱。
長須修士沉聲道:“是就好,我倒是想問問凶長老,你打算怎麼讓我們天道門自食惡果,我想我們天道門上下都會很想知道答案。如果凶長老回答不了,那改日就讓我們掌教親自去向你們劍池派的掌教討教一下。”
凶長老臉色一沉,之前被屠蘇挑起的那股怒火還沒有熄滅,現在又被這長須修士責問,心頭那股殘暴的欲望更是到了爆發的邊緣。
狠狠的吸了幾口氣,這位凶長老才算是把心頭那股暴躁的火氣給壓了下去,冷靜的沉思道:“掌教對這落日穀的靈器誌在必得,囑咐我便宜行事,我帶人千趕萬趕,本以為會第一時間拿到落日穀的靈器,卻沒想到這落日穀上下居然態度如此強硬,和我之前的想象完全不同。
現在天道門的人居然也緊隨其後趕到了,這可有些麻煩,若是天道門插手進來,但是論資排位,怕是這落日穀也會傾向於天道門。更何況,先前已經把關係鬧的那麼僵,現在這落日穀掌教的所作所為,明顯是在給我上眼藥,我要是隨了他的願,豈不是辜負了掌教的托付?
不行,我一定要冷靜,這件事情一定要處理好,這件靈器,我必須要順利的帶回去給掌教。”
“怎麼,凶道友沒話說了麼?”長徐修士見凶長老久久不語,低眉沉思,不由冷笑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