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蓮又哼了一聲,轉頭對寧采兮說道:“師妹,你保護好自己,讓我看看來人是誰,極樂教中,於我為敵的人很多,有些人來了,不見得是好事。”
寧采兮看看雪蓮,又看看秦刺,最後一言不發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候,一道身影飄了過來。
急速停落,現出了那名男修的身形。
而緊隨其後的申屠家主也即刻穩住了身形。
“咦,是你?”那男修看到雪蓮之後,頓時雙目一亮,隨即哈哈大笑道:“剛剛還談到雪師姐,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見到,看來我跟雪師姐倒是很有緣啊。”
雪蓮冷冷的掃了這人一樣,並不說話。
那男修似乎也知道雪蓮的脾性,淡淡的一笑之後,就把目光放到了秦刺和寧采兮的身上。
寧采兮不入元的修為,他自然不會放在眼裏,但是看到秦刺時,他確實怔了一下。原因很簡單,秦刺正扣著雪蓮的脖子,而雪蓮還似乎是一副無法反抗的模樣。
這種古怪的情形,讓男修立刻警惕起來。
雪蓮是四元的修為,能扣住她脖子還能讓她無法動彈的人,那修為至少也得有五元。
可是當那男修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秦刺之後,卻意外的發現,對方的身上竟然看不到任何的修為。
這就讓他更加迷惑,同時也更加看不透眼前的景象了。
誰知道,就在這時,他身旁的申屠家主忽然驚呼道:“李公子,他是落日穀的人,他身上穿的是落日穀的服飾。”
申屠家主對落日穀無比熟悉,自然立刻就認出了秦刺身上的衣服。
但也正因為如此,這位申屠家主無比驚恐,覺得自己的事情被這落日穀的人發現了,要是傳進落日穀,恐怕等不到極樂教對他們家族進行庇護,他們整個家族就得淪陷在落日穀的怒火之下。
秦刺的眉頭動了動,暗忖道:“看來回頭我得把身上的服飾給換掉,穿上這身衣服,等於告訴別人,我就是落日穀的人,這可不是好事。”
“落日穀的人?”那男修意外的看了秦刺一眼,心中更加驚異不定,緊緊的盯了秦刺片刻,這才開口道:“那還真是冤家路窄了。”
秦刺淡淡的說道:“冤家路窄還談不上。”
男修一時間摸不準秦刺的修為,也不敢貿然動手,就冷笑道:“不知道你挾持著這位雪師姐,是何用意呢?”
說著,他又看向了雪蓮。
雪蓮的傷勢很明顯,氣息也很虛弱。
這讓男修的心裏不免琢磨開來,莫非是因為這娘們兒受傷太重,根本沒有反擊的力量,才會被此人給製住。
而且看這人製住雪蓮這娘們的用意,好像是在威脅我?如果他真有五元的實力,根本沒必要這麼做。
這樣一想,男修的心裏頓時踏實了起來,看向秦刺的目光也開始變得銳利起來。
秦刺依舊淡淡的答道:“隻是想讓道友不要輕舉妄動而已。”
男修聽到這個回答,心裏頓時就有了底,哈哈一聲笑道:“不要輕舉妄動?怎麼?道友你覺得這樣就可以威脅到我?”
這時,男修身旁的申屠家主已經臉色發白的說道:“李公子,千萬不能放過此人,他是落日穀的人,並且偷聽到了我們的談話,要是被他把消息傳回了落日穀,那可就麻煩了。”
男修瞥了身旁的申屠家主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剛剛不是說過,你們家族不在乎落日穀,隻願意一心投靠我們極樂教,並且誓死效忠麼?怎麼?這麼快就怕了?”
“我……”申屠家主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男修見狀,冷冷的一哼,又把目光投注在秦刺的身上,淡淡的說道:“看來我這位雪師姐還真是受傷不輕啊,不然也不會被這麼個不入流的角色給製住。”
秦刺有些摸不準對方的意思,皺起眉道:“難道你不在乎她的生死?”
男修哈哈大笑起來。
而那雪蓮則低聲似自語般說道:“我早說過,你挾持我,根本沒有作用。”
秦刺聽到這話,再看看那男修的猖狂笑態,頓時明白了什麼,一時間,臉色變了變。
男修狂笑之後,把目光轉向雪蓮說道:“雪師姐,狂師兄讓我帶他替你問好。知道你出事之後,狂師兄可是一直很緊張你的安危呢。如果知道師姐還僥幸活著,狂師兄一定會很不開心的,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呢?”
雪蓮冷哼道:“狂獅想對付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隻不過他那點小伎倆隻配被我壓在下麵。”
男修笑道:“雪師姐即便受傷如斯,還一樣是風采依舊啊。可惜了,若是換做平時,雪師姐說出這樣的話,還沒什麼,但現在嘛,隻會徒惹笑柄。”
雪蓮道:“怎麼?你想對我動手?”
男修目光一凝,陰笑道:“雪師姐果然是冰雪聰明,你也知道,狂師兄對你可是恨之入骨,如果你死了,他就會少一個心結。而我和狂師兄,情同兄弟,自然是要為他排憂解難的。正好遇到這麼好的機會,雪師姐你說,我又怎麼能錯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