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刺的遁光降落之處,是處於魁河西端的一片石灘,四周望去都是一片水茫茫,一望無際。
“秦公子,這裏就是魁河麼?”
寧采兮四處張望,她出身在胡蠻國這樣少水多土,氣候寒冷的國度,即便來到唐國以後,也是一直處身在密修會館,極少出去行走,所以第一回看到這麼大的河流,讓她頗為驚歎。
“不錯,根據我的了解,和這座河流的麵積,以及所處的方位,這裏應該就是魁河不會錯的。”
秦刺一邊回答著,一邊也有些驚歎。
因為這魁河作為唐國的第一大河流,在秦刺看來,確實名不虛傳。其麵積比之地球上的海洋還要來的寬廣。
不過秦刺也明白,以這本元界的幅員遼闊來看,元界的一個大國的麵積,都能抵得上地球界麵一界的麵積之和,一座城池都能抵得上幾個省份,所以出現如此駭人之大的河流,並不顯得稀奇。
相比較驚歎這魁河之大而言,秦刺更關注的是這貞女教的山門所在,畢竟魁河太大了,想找到一個教派隱藏的山門所在,實在是太難。
秦刺過往的活動範圍,一直都在落日孤那個旮旯之地,對於八大門派的了解,也僅限於他人口述以及書麵資料上的了解,根本不清楚具體的情況,更別說了解其山門的具體位置了。
“總算是來到魁河了,好在師姐如今看上去,傷勢還算平穩。”寧采兮低頭看了看懷中昏迷不醒的雪蓮,隨即又看向秦刺道:“秦公子,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怎麼去找那貞女教呢?”
秦刺皺眉道:“暫時還沒有什麼辦法。”
說話間,秦刺把目光投向了四周,來回梭巡著。
寧采兮本就沒什麼主見,和秦刺在一起,一切都由秦刺拿主意,所以秦刺沒辦法,她就更沒辦法了,隻能眼巴巴的看著秦刺。
河水尚算平緩,四周一望無際。
觀望了片刻,秦刺把目光收回,看了看寧采兮懷中抱著的女修雪蓮,皺皺眉道:“如果你這位雪師姐現在醒轉過來,應該能夠幫我們指出準確的位置。不過看情形,她是醒不過來了。
這魁河之寬廣,想要從中找出貞女教的山門所在,無異於大海撈針,如今,咱們也就隻能碰碰運氣,看看這貞女教的修士會不會有從這裏經過的,或許我們可以攔住,問清楚貞女教的山門。”
寧采兮也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點點頭道:“也就隻有這麼辦了,魁河是貞女教的立派之地,想必經過的修士應該不會少的。”
定下了主意,秦刺便盤坐在巨石上開始調息起來,連續催動遁術飛行,雖然有元靈石補充,但對秦刺的損耗也很大。
況且,之前和那極樂教的男修交手,秦刺也受了一定的傷勢,由於趕路的原因,他一直沒有時間療傷,現在有這空閑,秦刺自然要好好調養一下身子。
寧采兮見狀,不敢打擾秦刺,擔憂的看了看懷中昏迷的師姐,心忖道:“總算是帶著師姐堅持到魁河來了,現在就差找到這貞女教的位置了,唉,也不知道師姐到底和貞女教是什麼關係,可不要出什麼問題才好呀!”
雪蓮昏迷之前點明要來貞女教!
而且其身上又具備著貞女教弟子才有的貞女環!
雖然這已經足以說明,此女定然和貞女教之間,有著某種潛藏的關係。但在寧采兮看來,雪蓮作為極樂教的高階弟子,怎麼也不應該和貞女教有關係才對,所以她很擔心,會不會發生什麼其他的狀況。
不過轉念想到秦刺提出的冒充身份之事,她又稍稍安了幾分心,覺得秦公子想的真周全,至少這樣一來,真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也可以立刻變換出一些說辭,堵住那些可能的麻煩。
想到這裏,她也定下心,守望起來。
可惜事情卻出乎了秦刺兩人的預料,從一個時辰,到兩個時辰,足足等待了四個時辰,結果兩人什麼也沒有等到,仿佛這魁河壓根就沒有修士活動似的,竟然連半個修士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怎麼說這魁河都是貞女教的山門之地,怎麼可能沒有修士再次活動呢?
秦刺和寧采兮都很奇怪。
而且長久的等待,也讓兩人有點失去了耐心。
秦刺已經調息完畢,皺著眉頭不斷掃視著四周,可惜,四周除了茫茫水麵,再也看不到其他。
“秦公子,咱們就這麼一直等下去?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啊?或許咱們可以主動找找。”寧采兮道。
秦刺沉吟道;“再等等看吧,這魁河既然是八大門派之一的貞女教所立山門之地,不應該沒有修士活動的。或許咱倆隻是時運不濟,暫時還沒有遇到路過這裏的修士,等等或許就能遇上。以這魁河之大,單憑咱倆尋找的話,恐怕找個一年半載,也不見得就能找到那貞女教的山門。”
寧采兮點點頭。
秦刺的說還真沒錯,就在他們又等了片刻之後,在他們視線的前方,忽然有三道黑點,疾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