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膽鼠類罷了。”秦刺這話說的甚是刻薄,直讓那年輕修士羞紅滿麵。當然這也不奇怪,想秦刺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最討厭的人,應當就是年輕修士這種自己不行,卻擺出背後某某靠山,想借著這樣的名頭來嚇住對手,而後以此為榮的下作小人。
不過鄙視歸鄙視,這年輕修士的話,還是叫秦刺從中聽出了一些門道。至少秦刺已經隱約猜到了,牛金之所以匆匆趕來攔住自己,不讓自己對這個牛皮哄哄肆無忌憚的年輕修士下狠手,其很大的原因,應該和這修士口中的師尊有關。
從牛金的態度不難看出,此人的師尊應當是極樂教這一方的人。換做是真空教那一邊的人,以兩邊惡劣的關係,牛金完全沒必要阻攔他,甚至還會拍手稱快才是。況且,此人真要是真空教的人,他也不可能如此大大咧咧的出現在極樂教這一方的地盤裏,還有膽子主動來上門挑釁,直接攻擊他的洞府,甚至出言威脅牛金。
唯獨讓秦刺好奇的是,這年輕修士的師尊到底是哪一位。能讓這年輕修士用來當靠山並且口氣十足的人物,顯然不簡單。秦刺還沒見全極樂教一方的頭麵人物,隻和法印長老打過交道,不過想來,這修士的師尊應該不是法印長老,因為法印長老和他之間已經有了一層特殊的關係,並且明言庇護他,所以就不可能縱容自己的徒弟到他的洞府無事生非。
“牛金,你還等什麼?給我幹掉這個雜種。”許是無膽鼠類這形容對年輕修士的刺激很大,叫罵之間,狀若瘋癲。
牛金臉色臉色一變再變,倒不是因為對方的恐嚇,而是因為這年輕修士言語間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態度,讓他心頭一股怒火直竄而起。雖說他在這禁閉穀裏,算不上是什麼人物,但也不至於隨便成為別人口中使喚的對象。
況且,他對秦刺的感官不錯,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因為對方師尊的名號,反手對付秦刺,所以對這年輕修士的話,他報以冷冷的一哼,勉強壓住心頭的羞惱,麵無表情的說道:“真是可笑,虛木,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使我了?”
暗自觀察著牛金的秦刺,聽到這話,心頭微微一鬆,對這牛金的好感也上了一個台階。說實話,修行界裏,為了一點利益,出賣朋友,出賣兄弟的事情數不勝數。牛金在明知道對方底細的情況下,還能不為所動,以他和秦刺才接觸不過幾天的關係來看,實屬難得了。
“這人仍舊沒有對你生出惡念,不錯不錯,是個可以交往的對象。”靈嬌的話適時的在秦刺的心頭響起,讓秦刺暗暗點頭。
“牛金師兄無須動氣,這種無膽鼠類,何須跟他贅言。”秦刺冷哼一聲,卻讓牛金心頭一驚,瞬時反應過來,連忙前行幾步湊到秦刺耳邊低聲道:“師弟,不要衝動,這人雖然讓人厭惡,但實在殺不得,聽為兄一句話,絕對不會錯。”
秦刺殺念未消,但見牛金語氣真誠,確實是為他著想,不免沉吟起來。誰知道,秦刺和牛金在這邊分心交談,那邊倒在地上的年輕修士卻覺得這是好機會,惡念陡升。經過這段時間的拖延,年輕修士已經完全緩過了氣來,雖然傷勢一時半會兒無法痊愈,但是已經有再動手的能力。於是,他趁著這個時機,悄悄控製住先前那已經掉落在地上的風雷珠,猛地一發力,風雷珠呼嘯著朝秦刺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