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的神情顯然比之周圍圍觀的人等更加的關注,目光始終落在台上兩頭相爭的本元獸身上。但他們所處的位置,卻明顯跟圍觀的人等完全不同,顯而易見,他們並非是普通的圍觀者。
秦刺目光一閃道:“這倆人莫非就是正在爭鬥的本元獸的主人?”
竹清雪嘻嘻一笑道:“秦大哥好眼力,這倆人就是這相鬥的兩頭本元獸的主人。台上的兩張椅子,就是主人的專座。而且你看那個黑臉漢子,他的神色喜悅,顯然,台上那頭占據上風的本元獸,就是它的。至於那頭落於下風的本元獸,就顯然是那個年輕人的了,所以他的臉色就很差了。”
秦刺點點頭道:“但這跟我剛剛的問題有關係麼?莫非他們可以控製這兩頭本元獸不衝下台去?”
竹清雪笑道:“這當然無法絕對保證,不過他們作為主人,自然能在一定程度上駕馭自己的本元獸,控製它們不作出危險的行為。所以他們在台上,除了因為他們本身就是本元獸的主人以外,也是為了更方便的控製這兩頭本元獸不作出過激的行為。但除此以外,為了保證絕對的安全性,兩頭本元獸的脖子上都被圈上了控製環,這種控製環和鬥獸台的陣法遙相呼應,可以限製這兩頭本元獸的活動範圍隻能在鬥獸台上,而不會衝到台下去,對圍觀者造成危害。”
秦刺點點頭,果然在台上兩頭本元獸的身上看到了一種透明的不知道什麼材料打造成的項圈兒。
“嘻嘻,當然了,若是有人不小心跑到了台上,那就有一定的危險性了。不過台上有鬥獸的主人在,控製得當的話,也不會有危險。至於台上的兩位鬥獸的主人,他們雖然在台上,卻是在保護的範圍內,所以鬥獸的攻擊也不會波及到他們。”竹清雪又嘻嘻的笑著,繼續說道。
聽竹清雪這麼一解釋,秦刺算是了解了一個大概。不過就在他目光轉動時,卻又定在了人群附近的一個地方。那地方屬於人群的外圍,有一張長桌布置在那裏,長桌邊隻坐著一個人,瘦臉鼠須,正架著個二郎腿兒,優哉遊哉的捧著一盞茶壺,哼著小曲兒,不時的往嘴裏灌著茶水。
秦刺隻看了一眼,就覺得此人有些獐頭鼠目的感覺。不過這人的目光倒是顯得特別的精明狡猾,有一種奸商的特質。
在這人身前的長桌上,分左右兩邊堆放著大把的金幣。還另幾挪摞巴掌大小方形的木牌,整整齊齊的碼放著。
似是感覺到秦刺的眼神,那人的目光轉到了秦刺的身上,滴溜溜轉了片刻,就換上了一副熱情的笑容,招著手喊道:“嗨,小哥兒,還沒下注吧,趁著現在鬥獸還沒結束,趕緊的,押一賠三,買定離手,機不可失啊小哥兒。”
此人如此一招呼,秦刺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就是個開賭的莊家,賭的就是這異獸相鬥的輸贏。
“難怪圍觀的這些人如此的瘋狂,給人一種賭徒的感覺,原來它們就是賭徒,而這鬥獸根本就是一種賭博的方式。不過也對,類似這樣的情況,若是沒有人開賭,反倒是奇怪了。”秦刺暗暗想道。
竹清雪聽到招呼聲,笑著對秦刺道:“秦大哥,那裏是下注的地方。每一個鬥獸的點兒,都有這種下注的莊家,這也是為了調動觀看者的情緒,你看這些圍觀的人如此來勁,就是因為他們都押了注在這兩頭相爭的異獸身上。”
說著,她又拖住秦刺的手道:“秦大哥,咱們去買一注玩玩兒吧。”
秦刺對此本沒有太大的興趣,但見竹清雪興致盎然,也就沒有掃興的點點頭。
“小哥兒,想買哪個,我跟你說,咱這兒下注絕對童叟無欺,而且台上這兩頭鬥獸的實力在伯仲之間,輸贏的概率對半,可賭性很大,若是再遲點,可就分出勝負了,現在下注還來得及。”那莊家見秦刺和竹清雪走了過來,便立刻開始賣弄起三寸不爛之舌鼓動倆人下注。
“秦大哥,買哪個?”竹清雪朝秦刺征詢道。
“隨便吧。”秦刺道。
竹清雪也就是隨便玩玩兒,所以也就沒有考慮什麼,隨便選了一個下了注。但也沒有太多,隻有十枚金幣。這種金幣是藏獸國俗世的通用貨幣。
“下注十枚,押一賠三,牌子您請拿好。”莊家笑眯眯的從那幾摞牌子中拿出一塊遞給了竹清雪。
秦刺掃了一眼,發現牌子上寫押一賠三和金幣十枚這幾個字,另外還有一些防偽的圖案,顯然這就是一個下注的憑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