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友誤會了。”鬼麵搖搖頭,“其實我與你一樣,隻是修煉了禪宗的功法,本身和禪宗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秦刺一聽,難免大失所望,本還以為鬼麵會跟禪宗有什麼瓜葛,可以借此找尋到另外的半本生死大遏印,沒想到鬼麵跟禪宗根本沒有什麼關係,看來想找到另外半本生死大遏印,真是遙遙無期了。
至於鬼麵的言語是否不實,秦刺倒是半點都不懷疑,畢竟鬼麵現在的心境已經是自知必死的心態,俗話說的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都到了這種時候了,鬼麵顯然沒有欺騙秦刺的必要。
何況此事也算不上什麼隱秘,鬼麵完全沒必要隱瞞什麼。但這樣一來,秦刺難免有些迷惑。既然鬼麵和禪宗沒有掛鉤,他是從何得到禪宗功法的?難道和他一樣,也是機緣巧合獲取而來?
此外,秦刺還有些不明白,禪宗想來神秘,外人了解不多,更別說其門中功法了。鬼麵能夠識破他的生死大遏印,這姑且可以看做他見多識廣,但為何能一眼看穿他的生死大遏印並不完整呢?
“秦道友是不是在迷惑我的禪宗功法來源,以及為何能看穿你的生死大遏印不完整?”鬼麵像是看出了秦刺心思的似的說道。
秦刺一怔,隨即點頭道:“不錯。”
鬼麵微微一歎,像是想起了什麼,目光有些追思的說道:“其實我這門功法,是祖上傳下來的,至於其來源我也很難說的明白,也許我祖上和禪宗有什麼關係,也許隻是機緣巧合得到了這門功法。”
秦刺心頭一動,知道鬼麵這是自知必死,言語之間已經不那麼謹慎,才稍稍泄露了一些背景。
從鬼麵的話中不難看出,他的背景應當不簡單,至少,他的祖上能夠傳下普度神光這樣的禪宗絕學,就不可能是什麼簡單的家族。何況,一般的家族也培養不像鬼麵這樣的高手,並且能惹得對手用出絕毒這樣的手段。
“也不知道這鬼麵的背後,到底有著怎樣的故事。”秦刺難免有些好奇,但他並不會去追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打探別人隱私是很失敬的事情。如果鬼麵願說,自會說出來。
鬼麵頓了頓,又道:“至於我為何能看穿秦道友的生死大遏印並完整,那是因為我曾看到有人施展過完整的生死大遏印。”
“什麼?”秦刺本來失望的神色,瞬間化為驚喜。鬼麵的話無異於撥雲見日,如果他真的見過有人施展過完整的生死大遏印,這就等於給秦刺提供了一條明確的線索。假如能找到這個人,秦刺就有機會獲得另外半本生死大遏印。
“大當家,你曾經看到有人施展過完整的生死大遏印?這是什麼人?他現在什麼地方?”
秦刺一臉急切的望著鬼麵。
鬼麵倒也沒有隱瞞,毫不猶豫的說道:“這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那個人常年呆在漂泊島,是漂泊島的島主任天涯。”
“任天涯,漂泊島?”
秦刺對此一無所知,不由茫然道:“不知道這漂泊島身在何方?該如何才能找到?還有那位任島主,又是什麼樣的人?”
“看來秦道友確實很急切的想要得到另外半本生死大遏印啊。”鬼麵搖頭道:“不過,你若是把希望放在任天涯的身上,恐怕就錯了。此人很不好打交道,你想從他的手上拿到另外半本生死大遏印,基本上不可能。”
“事在人為嘛,知道一條線索,總比毫無頭緒要好。”秦刺說道。
鬼麵見狀,點頭道:“很多年前,任天涯的修為就已經達到七元了,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也許更高。但是這個人的心性很怪,不喜與陌生人打交道,你若是貿然找他,而且索要生死大遏印這樣的功法,恐怕他不僅會給你閉門羹,還會對你出手。”
秦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很顯然,照鬼麵這麼說,直接從這任天涯的手上拿到生死大遏印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不過秦刺原本也沒打算直接開門見山的跟人家討要功法,相信也沒人會傻到這麼做,這是純粹送上門找打的行為。
當然,任天涯看似是滴水不漏,但秦刺卻不會覺得毫無希望。隻要知道這個人手中有生死大遏印的完全本,總歸會有辦法,從他的手上拿過來。隻是需要花費時日,花費腦筋罷了。
“至於漂泊島,它在西海上,但他的具體方位卻無法琢磨。因為它並非是一座固定的,而是像它的名字一樣,一直在西海上漂泊的。如果不是被漂泊島邀請的人,或者是島上的人帶路,外人很難找到此島。”鬼麵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