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刺眉頭頓時一皺,淡淡的掃了一眼發話的人,雖然沒說什麼,但是他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好看。盡管他從不在意旁人對他的看法,可是對方的話在狂傲之中,存著的那一縷挑釁的味道,他就不得不在意了。
他還沒有被人挑釁而無動於衷的習慣。
“前輩……”
楚征見狀,暗叫一聲糟,他可真沒想到這位傲慢的前輩,居然會在這個時候,主動挑釁秦刺。旁人不知道秦刺的本事,他可是在清楚不過了。甚至他下意識的覺得,秦刺的本事還要在這位前輩之上。
而如果這時候,秦刺和這位前輩打起來,那事情可就真的有點不可收拾了。打死打傷什麼的,倒是其次,關鍵是,大家來此的目的是為進入陷空地巢,若是因此而受到影響,倒黴的還得是他。
所以這時候他就不得不站出來,想說一些圓場的話,最起碼不能讓秦刺和這位前輩之間真的起了什麼衝突。就算有什麼衝突,最好也等到出了陷空地巢以後再發作,那時候,他可就管不著了。
不過楚征圓場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龜天成給打斷了。這時候龜天成龜天成心裏別提多快活了,他本來還想找機會去撩撥一下這人和秦刺之間的關係,沒想到,不用他撩撥,這人就主動開始挑釁了。
是以,他看到楚征有化幹戈為玉帛的意思,連忙搶著開口道:“這位前輩未免說的太過分了,等在這裏的人,又不止你一個,大家都能等,憑什麼你就不能等,何況,秦公子是什麼身份,讓大家等著,那也是應該的。”
聽到這話,秦刺眼睛眯了一下,不悅的掃了龜天成一眼,他豈能看不出來,這龜天成是想故意將氣氛弄僵,拿他當槍,對付這發話的人。雖然他不知道龜天成為什麼這麼做,但他顯然不會給別人當槍使。
“是麼?”發話的人,被龜天成這麼故意一撩撥,果不其然,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神色不善的盯著秦刺,點點頭道:“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倒想聽聽,他到底有什麼了不得的大身份。”
“那你可聽好了。”龜天成見對方入了甕,哪裏不知道再加一把柴火的道理,可是他剛打算抬出秦刺的身份來,卻被楚征給攔住了。這時候楚征已經急得團團轉,見龜天成還故意撩撥氣氛,自然趕忙製止。
“龜長老,您就少說兩句吧。這次出行,諸位都得出力,還是以和為貴的好。總不能,大家還沒動身,就先弄的自己人不愉快吧。”楚征苦口婆心的勸說著,接著,他又轉頭對那發話的五元高手道:“前輩,求求您給我一個麵子好不好,大家都心平氣和一點吧,您看怎麼樣?”
這時,那紅花婆婆也站出來說道:“天魁道友,楚小友說的也是實情,大家能夠結伴而行是一種緣分,何必把氣氛鬧僵。何況,你是何等修為,犯不上跟一個小輩過不去,你說是不是?”
紅花婆婆顯然已經把秦刺劃分到了修為低微的一撥人當中,自然就覺得,秦刺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輩了。
被紅花婆婆稱作天魁的男子,似乎被說動了,不屑的一哼道:“好,既然你們這麼說,我就給你楚征和紅花婆婆一個麵子,不跟這小輩一般計較了。免得旁人覺得我以大欺小,失了身份。”
“嘿,你……”龜天成見狀,哪裏肯善罷甘休,譏笑一聲,就想抬出秦刺真正的修為,嚇一嚇這幫有眼無珠的人,可是楚征早就防備著他,見他一開口,立刻上前扯住了他,低聲道:“龜長老,你到底要幹什麼?”
龜天成故作委屈的聳聳肩道:“我也沒幹什麼呀?不過就是實話實說而已。楚征,秦公子是什麼人,你想必也明白的很,難道你就平白讓他受了委屈不成?你能看的下去,我可看不下去。”
楚征臉色不快道:“龜長老,我知道你是因為剛剛天魁前輩對你的話,心裏不舒服,所以故意借機撩撥秦公子和天魁前輩。但是你不要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若是天魁前輩和秦公子因此而退出此行,我敢打包票,這次去陷空地巢,絕對不會順利。此行既然是我發起的,如果有人故意破壞,我絕對會記仇。”
說到最後,楚征已經是在威脅了。
龜天成心裏難免也有了興趣,他怕秦刺,怕那天魁,但是卻不怕楚征。可是想到出楚征背後的百獸真人,他心裏又犯了嘀咕,想了想,他做出無所謂的樣子,道:“算了,我不說話了還不行。”
“這就好。”楚征也不想真的惹惱了龜天成,無緣無故結下一個仇敵,所以就緩和了語氣道:“龜長老,其實我這麼說,也是為了你好。你以為秦公子和那天魁前輩就這麼容易被人撩撥麼?就算他們真的受了你的撩撥,回過頭來,肯定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