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包打聽名號叫的雖然響,但到底有幾分本事,秦刺也不清楚,貿然詢問一些重要的問題,肯定不合適。借這紅花穀的事情先問上一問,也好辨別一下這包打聽到底有幾斤幾兩。
如此一想,秦刺就淡淡的開口道:“一時間想的問太多,也不知道該從何處下口。這樣吧,遠的咱也不問,就先問問這紅花穀的事情吧。不知道這紅花穀口聚集了一大幫子的修士,所為何事?”
包打聽聞言一怔,他本以為秦刺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為早就已經知道了紅花穀發生的變故。也正是如此,在剛剛見到秦刺的時候,他才會一開口就稱讚秦刺是個消息靈通之人。可現在秦刺提出的問題,卻顯然表現的對這紅花穀的變故一概不知。
“秦道友不知道這紅花穀的事情?”
“我若是知道,何必跟道友打聽。”秦刺反問道。
包打聽有些好奇道:“那秦道友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不是為了這紅花穀的變故而來?”
秦刺道:“我隻是路過而已,看到這裏的情況有些異常,所以就過來看看,倒不知道其中有什麼變故。”
“原來是這樣。”包打聽心裏有了底,就笑眯眯的開口道:“這不算什麼大不了的消息,我也就不跟道友你談價錢了,就當是交個朋友,這個消息我免費奉送,隻希望道友日後多多照顧我的生意。”
“一定一定。”秦刺敷衍道。
包打聽這才滿意的解說起來。
通過包打聽的描述,秦刺才知道,原來這些修士聚攏在紅花穀,是因為紅花穀出產的花紅大丹出了問題。
紅花穀的花紅大丹乃是遠近聞名的療傷靈丹,功效在某些方麵和造化靈液相同,當然,比起造化靈液的效果,它自然是要差了不少。但盡管如此,放在修行界裏,這仍舊是了不得的丹藥。
由於花紅大丹是紅花穀的獨門丹藥,又隻有紅花穀生長的雀頂紅花才能煉製,所以紅花穀對花紅大丹有著絕對的控製權。也正是因為這種獨門丹藥,使得紅花穀名聲在外,並且得到諸多門派的庇護,外人不敢侵犯。
可是自從紅花婆婆死後,這花紅大丹就有了問題。當然,問題不是出在丹藥上,而是出在煉丹的人上。紅花婆婆在世的時候,由於經驗豐富,煉製的紅花大丹都是精品,被諸多門派搶購。
但是到了現任的穀主李草仁的手上,他的煉製手段比之紅花婆婆就差了不止一點半點。雖說紅花婆婆的真傳早就傳給了這唯一的弟子,而且丹方也牢牢的被李草仁控製著,可是李草仁畢竟不是紅花婆婆,經驗成了兩者之間最大的差距。
煉丹和煉器等一些手段一樣,除了需要充分的材料,完整的方子,乃至尚好的煉丹鼎爐,同時也需要煉丹之人有過硬的本事,紮實的基礎,以及有充沛的經驗積累和天賦,這樣才能夠煉製出好丹來。
李草仁欠缺的就是火候。當然,如果給他一定的時間,有紅花婆婆悉心傳授經驗,或許數十年的時間之後,他完全可以煉製出可以媲美紅花婆婆的丹藥。但偏偏紅花婆婆死的太過突然,在李草仁的經驗還沒有完全豐富起來的時候,就突然仙逝,這就使得李草仁完全是趕鴨子上架。
如果僅僅趕鴨子上架,倒也不算太大的問題,因為紅花婆婆生前,煉製了大量了花紅大丹以作備用。這些備用的丹藥足夠支撐很長一段時間,而有這麼長的時間緩衝積累經驗,李草仁足以將自己煉製花紅大丹的水平提升一個台階,就算達不到和紅花婆婆生前持平的地步,也應該差不了多少。
但事情就壞在李草仁對紅花婆婆的愚孝上,由於師徒情深,自從知曉紅花婆婆仙逝的消息之後,他就成日裏萎靡不振,紅花穀的經營一塌糊塗,而他也沒什麼心思煉丹,完全依靠紅花婆婆生前煉製的花紅大丹來支撐各大門派的消耗。
備用的丹藥總有用完的一天,而失去了花紅大丹作為庇護,紅花穀狗屁也不是。等李草仁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遲了,因為在過去的近百年裏,他無心於煉丹,導致再度開爐煉丹的時候,無比生疏,即便慢慢的尋找會感覺,也需要很長的時間,他隻能硬著頭皮上,最終煉製出了幾爐丹藥交差。
可就是這幾爐丹藥出了事,由於煉製的過程中出了不可知的差錯,這些丹藥雖然看上去和花紅大丹沒什麼區別,但藥效上卻是天差地別,李草仁由於急著交差也沒察覺到這一點。使得那些購置丹藥的門派,不少弟子在服用之後,出了問題,甚至死了幾條人命,於是就造成了現在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