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刺微微一愕,因為這個聲音他並不陌生,正是三天前才打過交道的元方。待轉頭一望,果不其然,不遠處一道疾馳而來的遁光上,不是那元方還能是誰。對於在這裏碰到元方,秦刺很意外。
奇怪?他現在不是應該在全力追查背後指使殺手殺他的那個元凶麼?怎麼會來這真靈派的山門?秦刺有些想不明白,不過被元方這麼一打岔,秦刺心頭那股即將爆發的怒火和殺氣,倒是稍稍緩了一緩。
但是秦刺控製住了動手的欲望,那倆個不知死活的守山弟子,卻並沒有因為元方的話,而停止手上的動作,一個奔左,一個奔右,同時還有那當頭罩下的鐐銬狀法寶,一副要捉拿秦刺的姿態。
眼見這倆人如此不知好歹,秦刺剛剛被壓下的怒火,再度升騰起來,可就在這時,那元方的聲音再度傳來,“該死的,你們聽不見我說的話麼?”隨著聲音,一道金環飛射而來,劇烈旋轉,嗡嗡一陣怪叫。
這金環正是之前元方用來對付那殺手的一件法寶,不過這件法寶當初並沒能發揮效用,就被那殺手避開,所以也沒能顯露出其強大的能力。而今,用在這倆守山弟子身上,卻是霸氣盡露。
隻見那倆名守山弟子在金環的聲波幹擾中,渾身一顫,整個人好似恍惚了一下,緊接著,那旋轉射來的金環就光芒大放,如同金腰帶一樣,直接攔腰將這倆人死死的鎖在了環中,不得動彈。
從元方發話到金環射出,再到倆名壽山弟子被鎖,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甚至那倆名弟子自己都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已經發現無法再動彈,被金環鎖住,不僅是身體,連元力都被鎖住。
作為守山弟子,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捆住,這不僅是奇恥大辱,更是對門派的一種嚴重挑釁。倆名守山弟子當即臉色大變,一個張口欲言,另一個則打算發出警報,可是當他們看到來人,卻是齊齊一怔,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沒想到這麼快又和秦道友見麵了,秦道友,你沒事吧?”元方對於能在這裏碰到秦刺,同樣也非常的驚訝,遁光一個疾行驟停,在秦刺身旁穩穩的泊住,彰顯出積極精妙的駕馭技巧。
“是啊,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又和元道友碰麵。”秦刺點點頭,有些餘怒未消的掃過那倆守山弟子,見這倆人神色拘謹,心頭一動,暗想,莫非這元方在真靈派,也有不小的麵子?這倆人都認識他?
“秦道友此來不知是為何事?如果有什麼麻煩的話,我可以幫忙。真靈派的人還是得賣我幾分薄麵的。”說著,元方順著秦刺的目光看向那倆守山弟子,冷哼道:“這倆個混賬真是不知好歹。”
“也不是多大的事,隻不過應故人之遙,來這真靈派做客罷了。”秦刺微微搖頭,隨即一聲冷笑道:“不過我倒是沒想到,這真靈派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麵,不以客人相待也就罷了,居然還想把我當做凡人鎖拿,真是大開眼界。”
“哦?有這回事?”元方臉色一變,朝那倆守山弟子冷著臉說道:“你們倆個好大的膽子,連我的朋友都敢鎖拿,什麼時候你們真靈派的門檻這麼難進了。我倒要問問你們護山長老,是不是這麼回事?”
那倆守山弟子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苦著臉陪著小心說道:“元公子,我們不知道這位……呃,這位道友是您的朋友,我想這中間應該有些誤會。若是早知道是您的朋友,我們說什麼也不敢鎖拿的。”#@$&
元方一擺手道:“是不是我朋友不重要,歸根究底我就是要問問你們,什麼時候這真靈派的門檻這麼難進了?要真是這麼難進,那好,我今天也來了,你們幹脆也將我鎖拿起來吧,快來啊。”
那守山弟子苦巴巴的辯解道:“元公子您有所不知,情況不是您想象的那樣,如果一切正常,我們自然也不敢鎖拿這位道友。但是這位道友拿出的邀請令和說出的話,確實疑點重重,很值得懷疑,我們也是職責所在。”
“好一個疑點重重。”元方冷笑道:“既然有邀請令,那還有什麼疑點?難道我這朋友拿出的邀請令是假的不成?真是笑話,我元方的朋友,需要拿出個假的邀請令,來你們真靈派招搖撞騙麼?”
“這……”那守山弟子被訓得麵紅耳赤,結結巴巴的說道:“元公子,您這位朋友拿出的邀請令倒是不假,可是早在九十年前就過了有效期,這種失效的邀請令,本門是不予以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