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雲掌教就不必扮這個和事佬了吧。”山長老拉扯著臉皮,麵無表情的說道:“既然倆個小輩自己都商量好了,不如就由得他們自己去解決,畢竟他們才是求親的關鍵人,雲掌教你覺得呢?”
雲留痕被堵住了話頭,心裏一陣不悅,但他也知道,強行阻攔這倆人比鬥,隻會叫人懷疑他的動機,到時候他想坐收漁人之利,就不那麼容易了。所以稍一沉吟,他道:“山長老此言不差,不過我並非是想扮這個和事佬。而是倆位年輕俊傑都是人中龍鳳,若是在我真靈派的地盤上有所損傷,那這個責任,我們可擔待不起。”
“這一點就不勞雲掌教*心了。”山長老淡淡的說道:“別人我管不著,也沒那個閑工夫去管,但小徒鼎兒,我這個做師尊的,還是能幫他決定的。比劃嘛,自然有贏有輸,有死有傷,誰若是害怕,大可以不棄權投向。總之,我這徒弟若有任何損傷,絕對不會牽連怪罪到任何人頭上,隻能怪他學藝不精。”
“師尊說的不錯,徒弟若是有任何差池,那隻能怪學藝不精,雲掌教大可以放心。”說完這話,鹿小鼎就那眼神斜瞄著元方。
元方豈能不明白這對師徒倆的意思,冷哼一聲道:“你們不用陰陽怪氣的激將我,我既然敢答應,就不怕什麼損傷。”
“好,痛快。”鹿小鼎嘿嘿一聲陰笑,隨即轉頭朝雲留痕道:“雲掌教,這下該沒有什麼問題了吧。”
雲留痕心裏不是個滋味,麵上卻隻能點頭道:“既然倆位當事人都商量好了,我也沒有阻攔的理由,不過比劃嘛,還是點到為止的好,不要真弄出什麼事情來,到時候,大家不好交代。”
“這一點雲掌教盡管放心,我也沒打算和這位元道友真刀真槍的幹,比劃這種事情,不一定非得在修為手段上較勁。想要一決雌雄,有太多種方法了,元道友你說是不是?”鹿小鼎笑看著元方。
“哼,隨便你出招,我元方要是說一個怕字,就跟你姓。”元方底氣十足,根本不在乎對方使什麼幺蛾子。
“哦?”雲留痕一奇,朝鹿小鼎道:“那你想怎麼比?”
鹿小鼎指了指議事大廳的上方道:“為了以示公平,省的某些人到時候輸了說我使詐占便宜,我就借用一下雲掌教這議事大廳裏的一物,來作為我和這位元道友之間相互比劃的道具。”
雲留痕順勢望向議事大廳的上方,心裏馬上就明白了,這鹿小鼎所指的比劃到底是什麼了。
真靈派的議事大廳從建造之初,就有一樣“多餘”的東西,它是一塊蜂窩狀的石頭。說起這塊石頭,倒還真是一樁奇事。因為誰也不知道它到底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跑到議事大廳上方橫梁上紮根的。
仿佛一夜之間,這塊石頭就悄無聲息的跑到了議事大廳裏落戶了。當初真靈派的開派祖師對此十分不解,專程花了大把的時間研究這塊石頭,可是始終沒能弄明白這塊石頭的來曆。#@$&
如果僅僅是落戶紮根也就罷了,關鍵是這塊石頭十分的頑固,那位開派祖師想盡了辦法,也沒能把這塊石頭從橫梁上移開,也沒有辦法毀壞它,好像金剛不壞之身一樣。甚至,有了這塊石頭的加入之後,整個議事大廳好像被附加了一股能量,變得固若金湯,想拆都拆不了。
到最後,真靈派的人也沒辦法了,那位開派祖師就找了理由,宣稱這塊石頭是天降神石,大吉大利的象征,誰也不許輕易毀壞或移動這塊石頭,實際上,他是想毀壞移動都那個能耐,顧著臉麵才這麼說的。
於是,這塊石頭就一直保存了下來,成了議事大廳的伴生物,久而久之,就算議事大廳裏人來人往,也沒人會關注這塊石頭,蓋因它平常時候,一點兒都不起眼,不留心的話,誰也不會注意到。
另一方麵,也是一種習慣的問題,看的久了,也就習慣成自然了。當然,這塊石頭如果真的就這麼普通平凡,也不會讓那位真靈派的開派祖師想盡辦法都拿它沒轍了。它還是有些特異之處的。
據說,隻要有人用元力猛力擊打這塊石頭,石頭的那些蜂窩狀孔洞裏,就會鑽出一粒粒銀色的光斑。這些光斑猶如活物,好似一個個飛蟲,無比的靈活,有心人就算想捕捉,也是很困難的事情。%&(&
當初真靈派也曾在這些活物般的光斑上動過點子,想捕捉這些光斑進行分析,從而找到那塊石頭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