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曉壓根不清楚秦刺和洛水目前的處境,自然以為秦刺隻是在敷衍他,“秦公子,您就發發慈悲,我真的一天都呆不下去了。放我出去也不過就是美女師尊的一句話而已,哪裏需要想辦法?如果您是因為我之前的冒犯而生氣,我跟你道歉,跟你賠罪,要不,我給您磕頭了,您看行不行?”
隨著噗通一聲,範曉還真的跪在了地上,磕起了響頭。
洛水心軟,見狀難免有些不忍,“你先起來吧,秦公子並不是敷衍你,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心胸狹隘。隻是現在的情況和當初有些不同,想讓你出去,不是我說句話就能辦到的,確確實實需要從長計議。你就安心的先在這牢房裏呆下去,等到有了辦法,秦公子自然會把你撈出去。”
“可是……可是我等不及了呀。美女師尊,您就別騙我了,我是您給關進來的,放不放我出去,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情,哪裏還需要從長計議,您就發發慈悲,這鬼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再呆了。”
範曉磕頭如搗蒜,完全不拿自己的人格當回事兒。
“我不是騙你……”
洛水欲言又止,她和秦刺目前的處境,連自身都難保,怎麼可能輕易的就把這人給提溜出去。
“好了!”
秦刺皺眉揮手打斷了洛水和範曉之間的言語糾纏,對範曉這種拿下跪當飯吃的人,他十分厭惡。
“等不及就不要等。”
冷淡的撂下一句話,秦刺看也不看範曉一眼,便出了牢房。
“秦公子……秦公子……”
範曉急促的喚了幾聲,直到秦刺離開了牢房,他才垂頭喪氣的把目光投向了還沒來得及離開的洛水。知道洛水心軟,他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洛水的身上,移動著膝蓋就跪行了過去,想要哀求洛水。
“你好自為之吧。”
秦刺都走了,洛水自然不會再繼續逗留,眼見範曉還要糾纏不休,她也連忙離開了牢房。
眼見洛水也跟著離開,範曉急了,腳一蹬,身子就彈了起來,撞向了牢房陣法開啟的縫隙,想順著這個縫隙一同離開。可惜的是,這個縫隙秦刺和洛水可以輕易通過,但換到範曉的身上,卻被擋住,反彈在地上。
原來牢房所布置的這種囚禁犯人的陣法,和犯人所佩戴的鐐銬上的陣法,相互之間存在著一種感應。若不是得到正常的許可,就算陣法開啟了縫隙,隻要鐐銬還在身上,就別想能通過。
“糟了糟了,時間可不多了。”
彈倒在地上的範曉,就這麼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地上,雙手拚命的揪著自己的頭發,喃喃自語中透著極端的煩躁和不安。
透過陣法,秦刺和洛水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牢房內範曉的一舉一動。範曉揪發煩躁,沮喪落魄的姿態,雖然能引起洛水作為女性天生的同情心,但卻無法撼動秦刺,反倒讓秦刺隱隱覺得有些古怪。
這範曉離開的意願,也似乎太迫切了一點吧?
想要脫離囚禁,這一點秦刺可以理解,因為他自己也有過這樣的經曆,明白被囚禁的人,多麼渴望能恢複自由。但是這一點表現在範曉的身上,似乎嚴重的有些過頭,就算他曾經被禁錮了百年時間,也沒有範曉現在這麼迫切到近乎想要自殘的心態。
這有些不合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