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秦刺再度沒有想到的是,在祭煉的過程中,發生了意外,而意外的來源,居然還是他所修煉的普度神光。因為普度神光和魔性能量天性相隔的緣故,在秦刺運轉修為,祭煉這件魔袍的時候,他所修習的普度神光功法,居然自行運轉,隨後一道道普度神光,不受控製的瘋狂抽打這件魔袍。
而魔袍也沒有甘心雌伏,而是奮起反抗,袍中隱藏的魔性能量瘋狂湧動,本就臨時開辟出的不大的洞府,瞬間就被這股魔氣充斥的嚴嚴實實。而身處在其中的洛水,更是被這股魔氣直接推出了洞外。
與洛水相同的還有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範曉,不過因為昏迷的緣故,他無法像洛水那般,在外力排擠時知道如何閃退,隻能任憑那股能量隨意擺弄,最後,這可憐的家夥,如同當初在牢房時一樣,做了第二回鑲嵌在石頭裏的人。
不知道何時,在秦刺的頭上凝聚出一顆顆大滴大滴的汗珠,不斷的順著秦刺的臉頰,滾落下來。自從秦刺煉體到達渾然一體的境界以後,類似這樣流汗的情況,幾乎和他絕緣了,而現在突然閃現,隻能說明秦刺目前的狀況很不尋常。
也確實如此,此時的秦刺可謂是難受之極。他的本意是祭煉這血隱魔袍,誰能想到普度神光居然自行運行,不斷釋放,借以打擊那血隱魔袍,最後引動魔袍的魔性能量,雙方爭鬥個難分難解。
盡管秦刺能理解這種天性相克下,幾乎本能的力量對抗,但是這種事情發生在他身上,可就不那麼好受了。要知道,運轉普度神光對秦刺的消耗是非常大的。即便他如今已有六元巔峰的修為,也不能長時間無節製的釋放普度神光。
偏偏眼前這普度神光根本不受他的控製,不斷的抽調他積攢的元力,甚至抽調他身體裏的精神氣,這樣一來,秦刺的損耗自然是飛快的擴大,當精神氣被抽調一空後,秦刺的身體狀況也就直線下降,滾落的汗珠子正是一種表現。
對於秦刺來說,他自然想控製住這種無意義的能量對抗,可是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停止普度神光的運轉,好似這門功法有了生命一般,自己不斷運行,並且非要將他體內的能量吸空才肯罷休。
而魔袍他還沒來及祭煉,自然也無法控製魔袍中的能量湧動,這樣一來,就導致秦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體內的能量非常的流逝,短短的時間,就已經到了臨界點,如果在找不到辦法控製,雖然不至於要了他的性命,但肯定要因此大傷。
“煉寶居然能煉到重傷,恐怕我也是修行界裏第一人了。”秦刺心裏苦笑不止,腦子卻非常冷靜,他立刻和靈嬌溝通,片刻後,在靈嬌的催動下,功德寶鼎飛射而出,盤旋在秦刺和魔袍之間。
一道道光芒從功德寶鼎上釋放出來,隨即就看到鼎身上的功德印如同紙張一般飄落下來,在秦刺和那魔袍之間形成了一道阻隔,魔性能量和普度神光被分別隔絕在了兩邊,雙方無法接觸,那種天生相克的鬥性自然也就消失了。
普度神光自動停止了運轉,那魔袍釋放的魔性能量也立刻如潮水一般回收,迅速的退回到魔袍之中。而這時,功德寶鼎也迅速的退回到秦刺的體內,沒有了魔性能量的排擠,洛水也得以重回洞中,隻是她並沒能發現功德寶鼎露麵過。
“秦郎,剛剛到底是怎麼了?怎會出現那樣變化。”洛水當即撲入到秦刺的懷中,一臉擔心的望著他。
秦刺一臉苦笑,“我也沒想到居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現在我倒是不敢再輕易祭煉這件魔袍了。”
說著,秦刺將剛剛發生的情況,簡要的跟洛水說了一下,至於功德寶鼎隻是一語帶過。洛水得知普度神光居然自行運轉,和魔袍能量相克,自是非常驚訝,吃驚道:“秦郎,看來這件魔袍注定不適合你,若是再度祭煉的話,恐怕還會引起這兩種天生相克的能量鬥起來,太凶險了。”
秦刺也知道其中的凶險,盡管不會要了他的命,但誰也不想無緣無故的落個重傷。就剛剛那麼一會兒,他體內的消耗已經是巨大,若非靈嬌及時催動功德寶鼎化解,恐怕他還真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