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送你去給你媽陪葬,她一定很開心吧?”
懸崖邊上,阮棉渾身浴血,奄奄一息地被阮青青踩在腳下,臉上混雜著不甘的血淚。
“阮……青……青,你不得好死——唔!”
話音未落,阮棉的頭被阮青青越發狠地碾在地上,被壓變形的嘴溢出不少鮮血。
“看來姐姐還是不夠疼,還有精力詛咒我?”阮青青冷笑,腳上尖銳的高跟鞋狠狠踩在了阮棉被割斷的跟腱上。
霎時,刺入骨髓的劇痛襲遍四肢百骸!
啊——!
阮棉嘶聲痛叫,慘白臉上那雙血紅眼眸痛恨交加!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音落,阮青青突然笑出聲,笑聲瘋狂又猙獰,死死拽起阮青青的頭發,聲音陰狠:“因為你占了我阮千金的身份,所以你就該死!”
“明明我和你都是爸爸的骨肉,憑什麼我沒名沒分!憑什麼我要活在你的陰影下!我不服!隻要是你的我都會搶過來!”
越說,阮青青越是癲狂,“包括你的男人,忘了告訴你,你媽的死也有你未婚夫景翰一份功勞呢。”
瞬間,阮棉如遭雷劈,心好似被無形大掌死死捏住!
不!
她不相信!
“閉……嘴……!”阮棉反駁,嘴裏湧出一灘血紅。
“不信?”阮青青看她的倔強模樣,笑的越發肆意,拉開自己領口露出曖昧後的痕跡:“你看,你的景翰會這麼用力的愛你嗎?”
阮棉恍惚視線中,阮青青身上的痕跡衝擊眸底。
頃刻間,心如刀絞。
她早就感覺到他們二人不對,哪怕現在事實光明正大的擺在眼前,沒有他的親口承認,她都不肯相信。
“青青,怎麼還沒解決完?”
遠處傳來的低醇男聲,電流般躥進阮棉的耳中。
是顧景翰!
她奮力抬眸,隻見,落日斜陽籠罩在顧景翰身上,他矜冷無鑄的麵容上仿佛渡了一層淡淡寒芒,和往常一樣渾身清冷肅殺的氣場,讓人不寒而栗。
“都是姐姐對景翰哥執念太深,她要你親口說不愛她才肯死呢。”
被阮青青拉扯的頭發痛意越來越重。
阮棉強忍痛意,奮力抬眸倔強地看向停在麵前的男人。
他高大的身體逆光而立,光影交織也難以看清他的神情,隻有那雙曜黑宛如惡魔的眸子,讓人遍體生寒。
“放開。”顧景翰對阮青青說。
聽言,阮棉絕望眸中燃起一絲微光,她就知道景翰一定會來救她!
然而下一秒,男人森冷的嗓音直接將她打入地獄。
——“讓她自己死,碰她不髒麼?”
轟!
男人的話仿佛無聲驚雷,在阮棉心中炸開一個鮮血淋漓的洞。
她驚愕地對上男人深邃決絕的眸,難以置信地開口:“為什麼……”
阮棉殷紅絕望的淚眸,讓顧景翰神情越發冷淡,眼中寒芒如劍冰淩刺去:“因為你是殺人犯的女兒!”
“顧阿姨不是我媽害死的,當年……”
“閉嘴!”顧景翰冷聲嗬斥,眼中寒光越發陰沉:“你和你媽,都是雙手染血的罪人!!現在,我就要你償命!”
一瞬間,阮棉如萬劍穿心,心裏的痛,比身上更加蝕骨。
殷紅淚眸睨著顧景翰俊冷麵容,她突然笑了,笑得肆意,眼淚滾滾而下。
“景翰,你有沒有愛過我?”
她踉蹌起身,搖搖欲墜地站在懸崖邊上,身上的血跡斑斑在斑駁的夕陽下,淒慘中帶著一絲絕美……
一雙眸子,倔強地盯著顧景翰,在等他的答案。
顧景翰望進她濕漉又不甘的眼底,手指輕輕捋過她耳邊發。
“怎麼,舍不得死?我來幫你一把。”
音落,阮棉隻覺一股大力將她猛地推下懸崖,突如其來的失重,讓她鮮血淋漓的心髒崩的稀碎……
顧景翰親手將她推下了懸崖!
她如折翼蝴蝶,望著男人決絕麵容,以及他身後小人得誌的阮青青,眼尾劃過猩紅淚滴……
——來生,我一定要讓你們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