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沒有當麵看見顧景翰那陰沉的表情，可是聽著顧景翰這聲音，高宇航心裏麵已經陡然愉悅。
他坐在椅子上，左搖右晃的，然後轉了一個身，麵對著牆壁。
“顧少，我隻是想要和綿綿打個電話，你不會不允許吧？這麼小氣。”
“高宇航，不要說我沒有警告過你，如果你再騷擾阮綿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這番話，顧景翰便要直接掛斷電話。
可是卻聽到了聽筒那頭，再一次傳來的高宇航那人惱怒的聲音。
“那我倒是想要看看，顧景翰你要怎麼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顧景翰沒有做任何的回應，直接掛斷了電話。
那一頭的高宇航卻喪心病狂的大笑了起來。
辦公區域裏麵的所有人一下子瞪大的眼睛，手裏麵的工作停了下來。
大家麵麵相覷的，都被高宇航的那一聲笑聲嚇到了。
頓時間，所有人都對高宇航的印象發生了改變。
顧景翰緊緊的捏著阮綿的手機，並且將通話記錄刪除，回到房間的時候推開門，發現阮綿已經醒了。
“你醒了。”顧景翰的臉上不自然的正了正。
他將阮綿的手機不動聲色的藏在自己的身後，在走到阮綿麵前的時候，又不動聲色地放在了床邊。
當他靠近的時候，阮綿便自然而然地把身子往旁邊挪了挪，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藥吃了嗎？”
顧景翰看了一眼放在桌麵上原本的藥，現在已經沒了。
女人輕輕的嗯了一聲，沒有任何的力氣。
“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
男人的語氣十分的溫柔，和昨天大發雷霆的時候，著實判若兩人。
“綿綿？”他最怕這個女人不說話的時候。
因為從醫院裏麵出來，他就發現阮綿和從前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了，但卻又說不出來。
而且醫生和護士都說了她沒有任何的大礙。
但阮綿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明顯和從前不一樣。
“我……”
阮綿的眉頭擰在了一起，想要說點什麼，可是一開口卻又猶豫得很。
“你說，有什麼話？”
阮綿沉默了兩秒鍾，深思了一會兒，然後才開口說道：“我們兩個現在是男女朋友嗎？”
“對。”顧景翰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幾乎是一秒鍾也不帶停留的。
“你是真的愛我嗎？”
阮綿問的很認真，不帶任何開玩笑的意思，可是那一張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像是這句話就像是閑聊一樣，她根本不想要知道真實答案。
愛。
這個字應該是從顧景翰口中脫口而出的，可是顧景翰看著此時的阮綿，覺得陌生的很，怎麼也說不出來。
在顧景翰猶豫的這兩秒鍾中，阮綿似乎已經得到了答案，她將視線收了回來，臉上露出了苦笑。
“阮綿。”男人忽然鄭重其事的喊了她一句。
趁現在阮綿的思維還算是清醒，她盡可能的將心裏麵的那些複雜的情緒壓製下去。
緩緩的扭過頭來，再一次對上了顧景翰那深邃的眼眸。
就是這麼一眼，再一次將阮綿那一些記憶席卷而來。
包括昨天晚上，她腦海裏麵浮現出顧景翰的表情，和高宇航表情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