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
又思考了三秒，程欣媛搖了搖頭，“算了，我們走吧。”
現在還是她家小昭昭重要！
晝夜顛倒，原來是這種感覺……
顏昭陽看著刺眼的光芒，難受地悶哼了幾聲，扯過被子蓋住，卻又被拉開一條縫。
“誰啊……”
“小狐狸，你真的還在睡覺啊！”
聽到這稚嫩的聲音，顏昭陽才強迫自己眯了眯眼，臉雖然模糊，但是依稀辨認地出來那張模子。
“嗯？”
“不吃飯嗎？韓媽讓我喊你吃飯。”
顏昭陽搖了搖頭，像個孩子般鑽進被子裏，從裏麵傳出來蚊子般細的聲音。
“我要吃的話自己會下去的，不要叫醒我了。”
“小狐狸……你是不是還是不舒服啊？”
本來躁動的被子裏的身子突然一僵，然後又傳來那細如蚊的聲音。
“沒有，我就是困，再睡一會就好了。”
片刻，阮小晴的聲音傳入耳：“那好，你好好休息，不舒服就告訴我，我找韓媽，韓媽說她什麼都會！”
“嗯。”
本來還困得要死，阮小晴走之後，她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她還不舒服？
她隻是想睡覺？
是吧，她也不知道。
天花板亮著，一幅幅不堪回首的畫麵在腦海中飄過。
累了。
睡不著，還是閉上眼。
另一個屋子裏，也有一個人，雙手合十，思緒飄到遠方。
看薛子曜又這個樣子坐在沙發上，薛母歎了口氣，將剛剛削好的蘋果遞到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子曜啊，你這些天都在想些什麼啊，學校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猛然回過神來，薛子曜給薛母騰了個位置，接過蘋果，無意啃了一口，然後低頭才發現這是個蘋果……
“怎麼了，不好吃？”
“哦，沒有……”想了想，薛子曜說道：“媽，我有個問題，想不通很久了。”
“現在才告訴媽媽，不過也好，自己想了這麼久，才會印象深刻！”
“媽，如果是你，會因為孩子和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在一起嗎？”
看薛母愣了半天，薛子曜以為這個問題他表達地還不夠清楚，又想再重新說過一遍，這時，薛母開口道：“那個孩子，是他們倆的？”
“……”兩秒後，薛子曜才意識到她在想什麼，立馬擺擺手，無語道：“媽，你想什麼呢，當然是他們倆的！”
這才鬆了口氣，薛母思考了兩秒，說道：“這個說法，本身是不成立的。”
“啊？”
薛母語重心長地笑道：“你個書呆子，讓你平時多和女孩子接觸接觸，現在好了，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懂！”
“我看你看的電視劇裏都這麼演……”
“那能一樣嗎？”
“還不一樣了？”
“哎……”
“好好好，你繼續！”
有的時候，薛母倆人對話就像孩子一般讓人想笑，薛子曜也不知道母子倆的關係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
“如果不是喜歡那個男人，就不會對肚子裏的孩子有多深的感情，尤其是還沒有生出來的時候，生出來了說舍不得孩子還有點可能。”
“你的意思是，說什麼因為孩子，都是因為孩子是他的？”
“看來，還是有點博士的腦子，不算太笨！”
薛子曜無奈地笑了，如果他還算笨的話，那這世上聰明的人恐怕不是很多。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智商太高，導致情商過低，薛子曜在感情的方麵就顯得僵硬許多。
“不過，你別告訴我你思考這個問題思考了這麼久？”
一眼被識破，薛子曜有些慌亂地否認，然而，欲蓋彌彰。
他之所以慌亂就是怕這件事讓她知道了，然後顏母說不定又會知道……
然後就麻煩了。
“你思考這麼久，不會是小昭吧？”
“……”
看薛子曜的反應，薛母不由得張大了眼睛，震驚地捂了捂嘴，半晌，才繼續道：“她有孩子了？”
“你說什麼呢，媽，幹嘛亂猜！”
“什麼猜，從你的反應，媽就知道，沒錯了！”
“哎，你自己繼續猜吧，我去學校了。”
“哎，你學校不是放假嗎？”
“我去做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