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穿著毛衣，還要露腿，這就是女人。
“喲，小情婦在這裏呢？”
也許是顏昭陽臉上的表情太過淡定，林雅寧反而有些氣急敗壞。
“叫你呢，怎麼不說話？”
空蕩的客廳裏回蕩著她咄咄逼人的聲音，那股自信和蔑視字裏行間，顯露無疑。
可是顏昭陽卻一點也生不起氣來，也許對於她來說，已經沒什麼過不去了的吧。
“嗯？”
“嗬……”林雅寧不屑地彎了彎嘴角，修長的腿微微並攏，小家碧玉地挽了挽額前的碎發，說的話和她的行為卻截然不同。
“哎，我就說，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長相一般，毫無家庭背景的女人，這又不是小說，對吧？”
顏昭陽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聽著她這些傷人的字眼，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
“給我倒杯茶來。”
看顏昭陽還站在原地，林雅寧朝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玉手一揮。
“還不快去？”
誰都看得出來，她在針對自己，可是客廳角落的各個管家女傭都隻是站在一邊，沒有一個上前的。
本來就不想麻煩別人，指揮別人做這做那也不是顏昭陽的風格。
“隻有白開水，就在桌邊，想喝自己倒。”
“我要喝咖啡，黑咖啡，去給我磨，我知道這裏有咖啡機，那還是我姐在的時候買的。”
瞳孔猛然收緊，顏昭陽的不自覺握緊了粉拳，有些幹裂的嘴唇微微一顫。
“聽不懂嗎？”
韓媽這個時候出來，笑道：“林小姐，你想喝黑咖啡嗎？具體口味……”
“我要她給我去泡！”
林雅寧毫不顧忌地指了指顏昭陽，誌在必得地笑。
“額……是。”
顏昭陽略微驚訝地撇頭看了韓媽一眼，餘光瞄到她得意的笑，大概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我去泡。”
顏昭陽轉身，身後傳來一聲輕哼，那嘲諷的語氣，十足。
廚房裏，顏昭陽麻木地操作著咖啡機，眼神淡然，表情淡漠，仿佛在做一件她本該做的事情。
“夫人，林小姐她就是這個脾氣……”
“沒事。”
“這樣吧，還是我……”
直接擋住韓媽伸過來的手，顏昭陽頓了兩秒，抬頭看著她，說道：“如果沒有他的許可，她估計也不敢，你們估計也不會坐視不理吧？”
一雙黑色的眸子陷在歲月賜予的旋渦之中，韓媽看著麵無表情的顏昭陽，有些惋惜地歎了口氣，沒再阻止，隻是靜靜站在一旁，看得有些心疼。
另一邊，剛剛談完一樁生意，阮軒宸和合夥人握手告別，走到樓下，某人正等著她，笑得嫵媚妖豔。
這種笑容，估計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會被勾去魂魄，忘了三七二十一吧。
“一起吃飯吧？”
阮軒宸看了看手表，眼神默許了。
上車看到昊陽的表情，鬱碧琴就有些納悶了。
“昊陽，你怎麼了？”
“我？”
“對啊，怎麼不笑了，是不是不開心啊？”
她自以為多善解人意，說話的語氣還帶著幾分自豪。
昊陽嘴角微不可查地彎了彎，嘲諷地歎了口氣。
隻是鬱碧琴當然聽不出來。
“宸，昊陽也是人，你應該放他幾天假。”
這話，越聽越讓人想笑。
“你想去哪裏吃？”
雖然阮軒宸答非所問，可是問的還是符合她心意的，鬱碧琴也就沒有過多糾纏這個話題，稍稍向阮軒宸那邊靠了靠，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我想吃牛排，你呢？”
“隨你。”
淡淡的兩個字從薄唇中吐出，阮軒宸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搖下了車窗。
“哢嚓！”
不遠處，角度剛好，兩人親密的照片又多了一張。
“對了，你說，你什麼時候和她解除婚約啊？”
鬱碧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無法自拔，完全沒有注意到提及這個話題時那個男人臉色驟變。
“哎，不過她要是知道你把她留下來的目的，那得多傷心，嗯？”
在她轉過身的那一刻，阮軒宸很好地收住了表情，淡淡道：“隨她，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