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顏昭陽沒有回答,程欣媛恍然大悟,立馬一隻頭伸到她麵前,“怎麼,果然是簡曆的問題?”
顏昭陽不會撒謊,她通常都是不說來遮掩,程欣媛一個激靈立馬起身回了房。
見攔不住,顏昭陽也隻是微微起身,然後無奈地又坐了回去,低頭喝著咖啡,算是等待著審問。
果然,幾分鍾後,程欣媛帶著幾份幾乎空白的簡曆氣勢衝衝跑了過來。
“顏昭陽,你這是簡曆嗎?能看嗎?”
她差點沒被氣死。
“小媛,你先坐下,喝喝茶唄!”
“你……”程欣媛一臉的很鐵不成鋼。
“你怎麼不把工作經曆寫上去,你以前的公司還有,你就讀……”
說著說著,程欣媛的表情忽然嚴肅了起來,表情漸漸僵硬。
難道說,當初她說的重新開始……
可是,沒有背景,沒有學曆,沒有資曆,要怎麼找到合適的工作?
“相信我,給我一些時間,我可以的!”
“怎麼可以,我知道你不想讓過去……可是你這樣的話,就讓修傑……”
“我在努力,不然你以為我看那些書是做什麼?”
“我……”程欣媛一時竟無語凝噎。
“好了,相信我好嗎,小媛……我覺得這樣更舒服,真的……”
“真的是倔不過你……”
一片天的幾朵雲被吹到了另一片天,那裏陰雨綿綿。
那個身影在桌前已經坐了很久,也不知道在看什麼,一動不動。
“這……”
“讓他吧。”
……
而與此同時,另一片天卻是電閃雷鳴,整個城市仿佛都陷入了一種緊迫。
一向沉穩的阮母此刻也是滿臉的焦慮,坐不住也站不穩。
“怎麼辦……伯母?”鬱碧琴已經躲在這裏好些天沒有出去了,她不知道要如何麵對,或者說,她更希望得到阮母的支持和解決辦法。
“你走吧。”
突然,阮母開口了,卻讓她揪起的心突地石沉大海。
“伯母?”
“就說你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訂婚後因為公司壓力患上抑鬱症,這些天你也一直在找他。”
“那我們的婚……”
“人都沒了你想和誰結婚?”
阮母突然的一吼讓鬱碧琴不由得一怔。
“我……我知道了……”
而另一邊,在Y&M樓下堵了一天一夜的記者們都沒能看到阮軒宸的身影,更加懷疑消息的真實性,便更依依不饒。
辦公室內的翟睿思不停用筆敲著桌子,腦子裏回想這阮軒宸走之前對他說的話。
“這份股權轉讓書,就在她來找你的時候給她看就好了,其他的就說不知道,她不會懷疑的,之後公司的處理就交給你了。”
“boss,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看看吧,也許……”阮軒宸長歎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這封信,也幫我一起給她……你們好好的!”
“保重!”
第二天,Y&M破產一事鬧得沸沸揚揚,而阮軒宸因抑鬱症離奇失蹤的事也成為了A國一大詭異之事。
不少人猜測他已經離開人世而阮母和鬱碧琴因為不願麵對現實才直說了一半。
然而,終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管鬧得多大,這件事也終究是慢慢地淡出了人們的視線,隻是再提起時,總有人會麵帶惋惜。
不管是發生了什麼,日子也這樣一天天的過著,人們終將回歸平淡,因為這才是人生。
又過了幾天,顏昭陽的吉他已經練得很不錯了,可以在家自己練練曲子,也因為要考證,所以不常去琴行。
這一個月,上杉玲子每天都會準時到沙灘前來給她交流一些關於心理學的小知識,還有教她如何學心理學,要考什麼東西才能對自己有利。
期間顏昭陽也問過她是什麼時候見過自己,隻是每次到這個問題,她都會巧妙地跳過,後來,顏昭陽也不在意了。
十二月二十日,這一天,讓顏昭陽印象尤為深刻。
她和上杉玲子正在海邊曬著太陽,上杉玲子正在和她講述著之前的一些有趣的經曆。
“我之前在A國,碰到過一個很有趣的人,準確的說,是兩個。”
不得不說,聽到這兩個字,顏昭陽還是不由得眉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