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乘風感受到動靜也慢慢轉醒,薑汐韻望著他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眼更是覺得對不起他,不由地淚珠在眼底打轉。
南乘風以為是薑汐韻傷口又疼了,趕忙去看她的手,“是手臂上的傷口又疼了嗎?現在外麵風聲緊,我隻能幫你簡單包紮一下,不過好在傷口不深……”
看著南乘風緊張關心的樣子,薑汐韻覺得自己何德何能,怕是又要拖累了他了,“你走吧。”
“小霏,你怎麼了?”南乘風隻覺得是她在皇宮內受了委屈,“你不想嫁給皇上我們可以想辦法,你怎麼那麼傻,刺傷皇帝可是性命有關的事啊。”
“那也是我的事,與你何幹?”
“我在皇上麵前為你開脫,你現在也有了官位,保住了性命,從今往後,我們黃泉碧落,永不相見,你也別再跟著我了。”
薑汐韻知道自己現在不能留給南乘風任何遐想的餘地了,他為自己付出的太多,他現在可以有好的官場,好的前途,依照他的才華,沒不要毀在自己的手裏。
她薑汐韻要做的事情是極其凶險的,沒有必要拖累別人下水,更何況這個人,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真正真心對待她的人。
她不能再欠他什麼了。
南乘風仿佛從薑汐韻堅決的臉色上讀懂了什麼。
“汐韻,我的心意你應該早就知道了,我不怕什麼,我無父無母,本就孤身一人,能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快樂,你不用為我想什麼,隻要能和你在一起,無論天堂地獄,我都覺得幸福。”南乘風一雙桃花眼深情款款的望著薑汐韻。
薑汐韻緊緊閉上了眼,自己不能再心軟了,無論如何!
掀掉被子,薑汐韻就想起身。
“你做什麼?南乘風現在是又氣又心疼,這個女人怎麼那麼不知好歹?
真想把她的腦袋掰開來看看,裏麵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你不走我走。”
南乘風望著薑汐韻堅定地目光,知道自己改變不了她的想法,於是隻能轉身而去。
離開的南乘風並沒有真的離去,而是想以後暗中保護她,這樣她也不會為難。
幾日後,薑汐韻的傷勢恢複的差不多了,她就起程去湖州,想找到當初薑汐韻父親母親的死因。
去湖州走陸路容易暴露,薑汐韻換了身裝扮,決定化裝成婦人登船而行。
沒想到在船上卻遇到了呂成仁和南乘風。
薑汐韻皺著眉,她真的是不想與南乘風有過多的牽扯了。
“我不是來尋你的,我和呂成仁最近去湖州有事,怎麼,你也去湖州?”南乘風搶在薑汐韻之前先發了話,深怕薑汐韻又把他們兩個趕下船去。
見南乘風都這麼說了,薑汐韻知道如果自己再趕他走的話就說不過去了,姑且就先看看吧,隻是這呂成仁?
薑汐韻的目光轉移到了呂成仁身上,他不是很喜歡把自己交給皇上嗎?
看見薑汐韻終於看見了她,呂成仁慢悠悠地走到薑汐韻跟前,“以前隻是覺得你不同尋常,現在發現你是膽色過人啊,竟敢刺殺皇上!光憑這份膽色,呂成仁佩服,更何況姑娘國色天香,呂某怎麼舍得把姑娘交出去呢?恩?”呂成仁最後一個字提高了尾音,有種戲謔的意味。
薑汐韻從第一次見到他就熟知他的本性,很是不以為然,“事不過三,你才做了一次,誰知道呢?”
呂成仁見自己的話的權威再一次被挑戰了,也不惱怒,隻是眯著狐狸一樣的眸子盯著她,仿佛她就是他眼裏的一塊肥肉。“要我不去告密,就想想怎麼討好我啊。”
薑汐韻被盯得渾身不自在,聽得他這席話更是忍不住地翻白眼,忽然轉動身形,一記掌風劈來,直取呂成仁的命脈。
呂成仁一開始玩笑話,哪裏想得到這個女子出手那麼狠戾,快,急,準,如果不是呂成仁用內力向後退了幾步,怕是要被一擊斃命了。
呂成仁收起玩笑的神情,馬上舉起扇子比劃了幾下,堪堪化解了淩厲的掌風。在接觸警報後又開始主動進攻,哪知薑汐韻馬上收起了手,“好女不跟男鬥。”就起身回了船艙。
她才不傻呢。
作為殺手,她從來練得都是一擊斃命的招數,不是隻用來觀看的招式。還有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殺手,她必須具有極快的,甚至反人類的臨場反應,因此在刺殺皇帝之後,薑汐韻才有機會逃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