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呂成仁這麼拒絕她,薑汐韻覺得從霜姑娘都要哭了。
“這可恨自己是一個女子,要是自己是一個男子,定然不會讓這嬌滴滴的美人難過,這呂成仁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能夠修得這麼好的福氣,被一個如此優秀的女子看上,自願跟隨,要是自己是他,早就笑掉大牙了。”
“他倒是好,現在裝模作樣起來了。”薑汐韻在心裏麵想著。
呂成仁本想從薑汐韻的神色上看出些什麼,隻是薑汐韻看起來就是一幅可惜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嫉妒,或者是不高興的模樣。
“既然從霜已經決定追隨呂公子,那麼從霜就不會在改變自己的決定了,如果公子不願意帶走從霜,那麼從霜這一生,都隻能在這丹鳳樓終老了。”
略顯淒涼的聲音,從從霜的紅唇之中慢慢吐出,隻覺得讓人有種突然而至的悲涼感情,誰忍心拒絕這樣堅持的一個女子。
更何況這個女子還是受千萬人追捧的從霜姑娘,一般人想見她一麵已經是難上登天,現在有機會得到她的追隨,要是除了呂成仁以外的人,肯定是立馬答應,滿心歡喜。
那還獲得了多大的麵子,還有以從霜和丹鳳樓樓主不同一般的感情,怕是以後都能和丹鳳樓有所關係,這樣今後辦事情何止方便了那麼一點點。
“姑娘何苦如此執著。”呂成仁道。
“他的一生為了一個女子就已經夠了……”看著薑汐韻,呂成仁在心中忍不住地覺得無奈,這個女子怎麼就一點都不懂他的心意。
不由地感歎,“像從霜姑娘這麼優秀的人,真的是不必要在他呂成仁的身上花費太多的時間。”
“從霜姑娘,呂成仁抱歉了,時間不早了,汐韻我們走吧。”呂成仁對薑汐韻說道。
“呂公子。”從霜差異的瞪大了以一雙杏仁眼睛,他居然拒絕了她。
她從霜是第一次向一個人露出軟弱,城府的姿態,可是卻被別人拒絕了,頓時高傲的心靈收到了極大的打擊,從霜不知道怎麼描述自己的感覺,原先想著會因為拒絕感到羞辱。
現在卻反而是沒有這種感覺,隻有無窮無盡的心傷,以前都是自己拒絕別人,現在卻是被被人拒絕了。
現在她還能夠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去再次表明自己的心意嗎?可是從霜覺得自己的姿態已經放得很低了,她覺得憑著自己的高傲,心裏的最後一絲尊嚴不允許她這麼做,不如就讓這一切隨風而去。
想自己在這一生之中,從來沒有強求過什麼,往日裏看到那些不得誌,不得自己所喜愛的東西的人們,傷心欲絕,覺得這時間的東西都沒有必要一定要得到。
可是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就不能同日而語了,在這一生之中,自己就執著於這一件事情,茫茫世界,在那麼大的天下之中,想要找到一個契合自己心意的人是多麼的不容易。
眼下,她就覺得自己極其幸運,遇到了呂成仁,可是又何其不幸,落花有情,從霜無意。
薑汐韻卻是誤會了剛剛呂成仁看她的眼神的意思。
“從霜姑娘,快別跪著了,大家都是一家人。”薑汐韻向前幾步,扶起從霜,不再是翹著二郎腿在一旁看著熱鬧了。
她把剛剛呂成仁的眼神,看作是他在示意自己代替他去收了從霜姑娘。
因此薑汐韻以為呂成仁始因為害羞,不好自己說不口,才會示意自己去幫助他,薑汐韻雖然不喜歡這種事情。
隻是呂成仁對她做了那麼多,自己也沒有什麼可以回報他的,能幫他一回是一回吧,這個死鴨子嘴硬,人家姑娘都說得這麼明白了,可是腦子就是不開竅,往日裏好像一直是風度翩翩。
調戲人來也是極有自己的一套,現在真的碰到了自己喜歡的人,反倒害羞起來,還要靠自己出馬,真的是羞死人了。
且說那從霜姑娘也沒有說歡喜於他,非他不嫁,隻是想要追隨在他的身旁,這都不給人家機會。
從霜原先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見呂成仁冷漠地臉龐,覺得心下一涼,見薑汐韻過來給自己一個台階下,於是就不再拒絕,而是順著薑汐韻的手,緩緩站了起來。
“好了,這件事情我就做主了,你就跟著我們走吧。”薑汐韻拉著從霜姑娘的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