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聽到這話,有些不認識了似得看著薑汐韻,“小姐的行為怎麼變得那麼奇怪了?”可是轉眼又想到了薑汐韻中了邪,丟了一些記憶的事情,於是對薑汐韻說道。
“小姐,這些事情,雖然名頭上說是我打理的,可是東西一直都是小姐自己在保管啊,那裏麵都是夫人平素裏最喜愛的東西,所以您將其保管的很好,我們都不能接近隨意觸碰的。”婉兒解釋道。
“什麼?自己保管的?”薑汐韻看著婉兒,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婉兒肯定地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小姐忘記了她可是記得很清楚的,那可是小姐的寶貝。
“那你也不知道我把它放在了哪裏?”薑汐韻有些絕望,她不會這麼慘吧,這諾大的宮殿,她差不多都已經翻遍了,可是就是沒有找到啊,要是沒有,事情就難辦了。
“不會啊,小姐的嫁妝不是一直都放在自己的床頭的嗎,小姐每天入睡之前都會仔細地看一下。”婉兒說道。
薑汐韻頓時又來了希望,拉著婉兒走到了床頭,隻是這這地方,她已經找了不下十遍了,根本就沒有。
“小姐,瞧瞧你的記性,不就是在這裏嗎。”婉兒笑著說道。
薑汐韻隨著她的手指看過去,心裏好不容易築起的城牆,仿佛在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地坍塌。
她不敢置信,指著那隻巴掌大的小盒子,慢吞吞地說道,“婉兒,你說的不會是它吧?”
“就是它啊,小姐。”婉兒走了過去,拿起小匣子,用袖口認認真真地拭擦幹淨,又朝上麵輕輕地朝上麵吹了幾口氣,仿佛是在嗬護極其珍貴的寶物。
可是薑汐韻一點都不覺得那個小匣子是哪一點讓人覺得珍貴,它的外表就是古木檀香一樣的沉木色,極其普通,木盒下麵釣著一朵極其美麗的小花,栩栩如生,仿佛就像要盛開了一樣。
要不是因為覺得這朵小花刻得極其精美,薑汐韻就想要把它給仍掉了。
“小姐,你不會是連這個都忘記了吧。”婉兒露出了極其難以置信的眼神,這可是您之前最寶貝的呀。
看到薑汐韻依舊不敢置信的目光,婉兒拿起薑汐韻的手在小匣子上慢慢地撫摸,“小姐,你有沒有感覺。”婉兒充滿期待地問道。
“有。”薑汐韻說道“感覺比我的臉還要光滑,這不是木製的嗎,這盒子肯定很貴,你看製造著木匣子的人把它打磨的那麼的光滑!”
“不對不對。”婉兒趕緊說道。
“這是因為小姐您很喜歡這個小匣子,自從夫人去世以後,您每天入睡前,還有醒來的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洗洗撫摸這隻匣子,日積月累,這一隻小匣子被你莫得越來越光滑,這裏麵有你不朽的回憶,你還會因為睹物思情,看著這隻匣子,就想起了夫人,所以說,這一直匣子對您來說是極其重要的啊!”
婉兒說了一大串就是想要引起薑汐韻的回憶。
可是薑汐韻現在已經欲哭無淚。
怕是當時的薑汐韻也和自己一樣,她苦,不是因為想念她的母親,而是在悲傷,為什麼我就隻有這麼一直破匣子,還是一隻不值錢的破匣子,就憑借這一隻匣子,能夠做什麼事情啊。
怪不能薑汐韻一直會摸那隻小匣子,那是她所有的家當得了啊,她肯定也是想要報仇的,可是就算她對這隻匣子摸得再多,把它打磨的在光滑,都已經改變不了它就隻是一隻普通匣子的事實。
這樣她就麵臨和自己一樣的難題……缺錢。
沒有錢,寸步難行,連現在的自己都想不出任何辦法,那麼當時柔弱的薑汐韻更是沒有辦法去為自己的爹娘報仇,怪不得整日鬱鬱寡歡,瘦成那個樣子。
可是薑汐韻也是將軍府出來的,雖說不是家財萬貫,那麼好歹也要比一般人加強一點吧。
“婉兒,你確定,這就是我的全部家當?”薑汐韻心中仍然是不相信,又問婉兒道。
“小姐,是的,您嫁過來皇宮,就帶來了這一隻匣子。”婉兒仍然這麼說。
薑汐韻絕望的打開匣子,裏麵還是和自己前幾此打開時候一模一樣,就隻有就隻朱釵,非金非銀的,就像那隻匣子,極其普通。
“小姐,那個時候公子給你準備了很豐厚的嫁妝,是您自己不要的。”婉兒有時一句話把薑汐韻給驚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