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一陣威嚴的聲音,讓在場的人每個人心都顫了顫。
彩萱順勢借了個巧勁,將手從碧柔的手中就放出來,從而沒有下跪,而碧柔這時候早就已經陷入了驚嚇之中,自然不會在意彩萱做了什麼。
來人正是剛剛下朝的應天淳,可是彩萱奇怪的是自己的主子居然也在應天淳的一旁。
這和原來的計劃有些出入,主子不是說好讓自己來到這禦花園鬧一出,那靜貴人原先就是新晉的貴人,正是她的脾性和應天淳後宮裏麵其他的妃子娘娘不同,雖然出身卑微,可是因為這幾日連受恩寵,再加之性子好勝。
薑汐韻仿佛算準了這個喜歡爭強好勝的女子遇到自己的貼身侍女一定會想辦法教訓一般,好體現自己頗受恩寵。
隻可惜就算現在應天淳寵愛與她,也隻是因為一時興起,就算是應天淳在寵愛於她,她也不可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薑汐韻犀利的眼神就看見了靜貴人發髻上像是鳳凰但又不是鳳凰的朱釵,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那原來還囂張的主仆碰見應天淳的一吼,早就沒有了原來的囂張氣焰,而是跪在應天淳的麵前,不住地磕頭。
“臣妾參加皇上,臣妾不知皇上到來……”
“貴人的眼裏就隻看見寡人嗎?”靜貴人這才把原來低的死死的頭抬了起來,但隻是一眼就馬上又低了下去。
眼前的那個女子是誰,雖然是依照禮儀站在應天淳身後不遠處,可是渾身透露出來的冷冽之氣,卻渾然不輸於應天淳,仿佛她站在那邊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好端端的,靜貴人的臉頰上竟然滲出了冷汗,這個女子,就是比之皇後,都讓人覺得臣服。
薑汐韻出門的時候花了妝。好讓自己看起來憔悴一些,隻是就算是故意掩藏的熔容顏,還是不能掩蓋女子風華絕代的本色。
現在她就隻是站在那裏,靜貴人就已經心生不如之情,但是這幾日來皇上一直居住在她的寢宮,她便覺得皇上心中還是有她的,更何況,她不就是想要處罰一個不定時的小宮女,也不算是什麼大不了的罪過吧。
“怎麼,貴人像是不認識寡人身邊的這個女子啊,這是韻妃娘娘,怎麼,剛剛還教別人規矩,現在倒是自己都不會了,恩?”
應天淳提高的語氣顯示出他現在的不滿。
靜貴人的心跳慢了一拍,“這就是傳聞中久病在身,深受皇上寵愛的妃子,薑汐韻?”
她這時候才知道自己想法的荒謬,就算是隻看了一眼,她也知道從薑汐韻身上散發出來的高貴禮儀,是自己學也學不來的。
就算是自己花了很多的銀兩請師傅教自己宮中的禮儀,想成為一個像是在戲曲裏看見過的那樣高貴的女人。
果然上天對她夠眷顧,讓她被應天淳看上,成為了皇帝的女人,看到後宮裏的那些妃嬪,她都覺得他們沒有自己貌美,就連皇後雖然端莊舒雅,可是畢竟也已經是明日黃花。
可是今天遇到了薑汐韻才知道自己燭火之光則能與日月爭輝?薑汐韻舉手投足間的氣質,完全不是像自己那樣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那麼的自然,不顯做作,那是自己最希望變成的樣子啊。
“娘娘……”旁邊的碧柔見自家的娘娘光顧著低頭,沒有動靜,好像是沒有聽見皇上的講話,於是輕輕地喊著,希望自己娘娘可一回過神來。
“臣妾給韻妃娘娘請安。”靜貴人對著薑汐韻的方向跪了下去,行了一個大禮,做完這一係列的事情以後,林貴人心中詫異,自己怎麼就給這個人下跪了。
皇上寵愛她,怎麼會讓她受這等委屈,自己怎麼就被這女子攝了心神,竟然給她下跪,這讓自己臉麵何存。
靜貴人想著心中就充滿了委屈忿恨之情,低著頭,在心裏默默醞釀了一會兒,再抬起頭,就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梨花帶雨,好不讓人心疼。
“皇上,臣妾不要活了,現在一個奴婢就能欺負到臣妾頭上來,您說臣妾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靜貴人一邊抽泣著,一邊用袖口捂著臉,好像極是委屈的樣子。
“你來說說是什麼情況,寡人和韻妃走到這裏,可是發現你在訓斥她的貼身侍女,哪裏有半分你被欺負的樣子。”應天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