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親情和道義(1 / 2)

懷疑的種子一旦中下,就沒有那麼容易拔出,但是應天淳知道現在薑毅遠的用處依舊很大,所以就先強行壓下心中的不悅。

“那依你看,這按事情要怎麼解決。”

“既然皇上及時封鎖了消息,想來那些暗衛並不知道他們的賣身契已丟的消息,那您不妨利用他們呢,讓他們暗中去查看誰的手臂上有傷,隻是這隻能查皇宮的太監和侍衛,還有那些丫鬟,至於後宮妃嬪,那就要皇上您親自動手了。”

“你說的在理,隻是你覺得寡人的妃嬪們也會參與到這件事情裏麵?”應天淳皺著眉頭,表示不能讚同。

“皇上,臣隻是懷疑,並不合適肯定,臣隻是想既然這件事情發生在皇宮之中,那麼誰都逃不了幹係,請皇上恕臣魯莽。”聽出了應天淳的不滿之意,薑毅遠覺得脊背一涼,跪倒在地。

“毅遠,寡人知道你的衷心,這是幹什麼,快起來,你說的在理,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

應天淳雖是嘴上這麼說,但是按照往常他早就把薑毅遠扶起來了,現在卻久久沒有動靜。

“你暫且看看,裏麵還有什麼線索。”應天淳道。

薑毅遠在裏麵轉了一圈,隻是發現裏麵的抽屜都有被動過的痕跡,除此之外,竟是一無所獲。

“那我們就先出去吧。”應天淳見已經沒有什麼收獲,就帶頭朝門外走去。

可是就在沒有人發現的時候,沒有人看見薑毅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地上撿起了一樣事物放進自己的袖子中。

薑毅遠的腦海中翻滾過幾日前的一幕幕,雖說已經過去,隻是那個時候看見零碎珍珠時候的心悸,依舊讓他覺得緊張。

要不是窗外的陽光透過來讓他察覺到一絲特殊的光澤,要不是是他發現而不是應天淳先走一步,或者是別人發現了這證據,那麼自己的小妹又會落個如何下場,自己又如何向父母交代。

小妹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就算是要自己的性命,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自己,或者是他們這個家虧欠妹妹的都太多,從小便沒有了父母,她的童年,更是沒有親人在旁陪伴,就連自己也早早離開家,到外征戰。

妹妹是怎麼生活過來的,她吃了多少的苦,從一個性格活潑開朗的妹妹,到後來不聞一語的妹妹,薑毅遠覺得自己的心中一直充滿愧疚,妹妹好像已經不需要他了。

沒有了小時候的親昵,妹妹對自己和對待他人都一樣,淡淡地,從不會說過多的話,更不會向他吐露心事。

薑毅遠的唇邊露出一絲苦笑,那是他唯一的妹妹,所以在妹妹和皇上之間,他果斷地選擇了妹妹。

那珍珠是母親的東西,那珍珠又是被她撫摸過千回萬回的,他記得很清楚,故而一眼就認了出來。

“汐韻,哥哥不會說你,你隻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我聽,我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樣或許我還能就你一命。”薑毅遠的嗓音現在充滿了蒼涼之意。

自幾日前被召入京以後,他一刻都沒有合上過眼睛,特別是發現了小妹身上之物,心中更是想被澆了一層火熱的油,燙的他不能入眠,坐立難安,所以才會向應天淳提出想要見小妹一麵。

幸好前幾日就聽說小妹身體不適,一直安靜地呆在房中,應天淳沒有起疑,再加之他前些日子立了大功,應天淳十分開心,就將他們兩個人安排在這裏見麵。

看著哥哥憔悴的但是充滿擔憂的望著自己的眸子,薑汐韻的心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愧疚,隻是她又如何能夠說出實情讓他去白白擔心?

自己能夠告訴他什麼?當初她們的父母不是中了瘟疫死亡的,更不是因為小小的流感,而是因為太醫的毒害,應天淳的陷害?

自己能夠這麼說嗎?是因為應天淳不滿父親權勢過大,威脅到了他的皇位,所以心中起了殺心,借那次父母之病,竟然命那太醫將父母誤診為是瘟疫,一直父母被隔絕,無人看望,含恨離世。

這等慘事,就算是自己一個局外人看得都不能容忍,更何況是薑毅遠,要是知道其真想,豈不是要恨紅了眼。

再說,薑毅遠的品性,她不是不是,雖說他在離國是難得的人才,能文能武,但畢竟少年心切,所行之事有事也魯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