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汐韻沒有想到這暗雕竟然這麼單板,這麼點小事都要聽那個男子的,要是這是一個殺手組織的話,單憑這點紀律嚴明,就足以立足於江湖,令人不敢小覷了。
暗雕又吩咐了薑汐韻幾句,大致就是讓他乖乖地呆在房中養傷不要出去,不要惹麻煩之類的……
她聽得出來暗雕也很煩這類繁瑣的事情,名字是最短的咒語,從她來看,暗雕之所以取名為暗雕,那就是她像一隻桀驁不馴的雕,隻能翱翔在自己的藍天之中,而不能被任何人使喚。
薑汐韻笑了一聲,“那桀驁不馴的雕不能夠為人所馴服,但是暗雕明顯就已經臣服於那個男子。”
其實這有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薑汐韻心中想著,“就是冷漠如自己,也在前世將自己的一片真心還有真誠都交給了義父,而高傲如青兒在遇到了呂成仁之後連自己的自尊都不要了,這,或許就是大家說的無奈吧。”
暗雕見薑汐韻不再說話,也走出了房門,不打攪她的休息,順便找個時間去問問主人,她能不能吃肉。
看她的那副樣子,好像對肉很是情有獨鍾,幸好自己自製力好,要不然剛剛就差點答應了她要給她肉吃。
薑汐韻頭輕輕靠在枕頭上,心中思緒萬千,“不知道乘風現在怎麼樣了,應天淳見了他,肯定會大動肝火,加之自己又跑掉了,應天淳會不會將怒火都灑在他的身上。”
“還有,呂成仁還有青兒他們兩個人不知道在哪裏,自己和乘風出了那麼大的事,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他們沒有道理不知道。”
“隻是,他們不知道有沒有辦法救出乘風,或許他們也在找自己……”在無比擔憂的思想中,竟然不知不覺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到醒來的時候,她覺得眼前一亮,心中煥發出點點的激動之情,又眨巴了幾下眼睛,發現眼前的視野明亮起來。
“我能看見了?”沒有比這件事情更能讓自己感到喜悅的了,原以為自己以後都不能看清楚事物了,就算是能好也要等很久。
沒有想到隻是睡了一個晚會上,自己的眼睛就能清楚地看見事物。
想來是那個人給自己吃的清粥起了效果,而薑汐韻的這幅身子也已經被子鍛煉的很是堅強,想來恢複起來就快了。
總之能顧再次重見光明,薑汐韻的心中就不再似之前那般沉悶。
薑汐韻這時候仔細地觀看著四周,發現同自己眼睛迷糊的時候相比,這間屋子看起來仿佛更加大了,但是仔細看卻也不大,隻是顯得特別的大。
屋子古色古香,但是很是簡樸,或者更加準確的來說,就是簡單,純粹的就隻有自己睡的這張床,其他沒有一絲裝飾的事物。
但是莫名的薑汐韻卻覺得很是對自己的胃口,就像是她住的屋子原先就應該是這樣的。
不需要多餘的陳設,就隻要這麼簡簡單單的,累了就在床上睡覺,有事情就出去辦事,卻是不需要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這種久違的契合感,讓她的心中不知不覺就想親近起來。
耳朵突然撲捉到了一點動靜,應該是有人就來了,薑汐韻馬上躺回床上,裝作才醒來的樣子。
“喝粥吧。”暗雕走了進來,拿起勺子,低下頭,輕輕吹了吹清粥,然後抬起頭,就要像以前一樣喂他。
這次薑汐韻自己拿起了碗還有勺子就吃了起來,“還是沒有肉包子?”
“這……”暗雕奇怪地看著薑汐韻,這個女子的眼睛恢複了?
看上去好像是比之前又多了幾分姿色,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女子的眼眸就像是會說話一樣,恢複了清明之後,眨巴眨巴地,長得很是乖巧可愛。
但是她也見識過她身上流露出的凶狠氣質,暗雕知道她不會是像她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麼無辜。
都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所不定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一個凶狠的角色。
暗雕見薑汐韻問自己肉包子的去向,於是就停止了思緒說道,“我和主人稟告過,但是主人所你短時間內還是不能吃油性的食物,隻能喝粥,但是這次的粥裏麵加了肉末,你可以試著吃一吃。”
薑汐韻低頭一看,粥裏麵確實星星點點地浮著那麼一點白色的物體,這應該就是暗雕口中的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