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在做什麼?我在報仇。”薑汐韻又笑了,她一直陰沉著臉,現在一笑,猶如百花盛開,絢麗的光彩撲麵而來,閃耀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要是以前應天淳早就已經被迷得暈頭轉向,但是今日不同以往,這鋒利的劍還在脖子上,提醒著他現在的處境。
他不能再被眼前這個女子的外貌所蒙蔽,也都怪他年級見長,卻是心性長,都沒有長個記性。
因為貪圖她的美色,所以將以往的重重不尋常都沒有多加查探,隻是一味地相信她,相信她是中了邪,相信她的心中還是要有他的。
但凡他能夠在這些如此不尋常的事情中發現那麼一點貓膩,早點處置她,那事情的結果就會大不一樣。
對於她,自己還是太心軟,他作為一國之君,如今竟然被逼到了這個地步……
“姑娘,我同你無冤無仇,哪裏來的報仇一說,不都已經答應你,會把南乘風放出來,以後你們就遠走高飛,我不回來幹涉你們,好嗎?”
應天淳此時已經是哀求的語氣了,他能夠感覺得到隨著薑汐韻的笑,那鋒利的劍鋒已經刺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膚,血和空氣的接觸,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慌張和無措。
“笑話,如今你在我的手裏,害怕乘風放不出來嗎?”薑汐韻冷哼了一聲。
“我們倆的仇恨,你日我就來和你算算。”
應天淳心中一緊,“這不是他以前認識的汐韻,汐韻一直都很膽小的,還那麼的單純,都不敢直接看他,眼前的這個女子,殘忍大膽,而且還很聰明,自己看來是糊弄不了她,這可怎麼辦是好,可是他也是真的想不出自己和她能有什麼仇恨?”
“段汐韻,這個名字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十四年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嗎?”薑汐韻覺得站著和應天淳說話有些累,於是慢慢地坐在了椅子上。
隨著薑汐韻的走動,應天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脖子上的劍鋒一個抖動就割穿了自己脆弱的喉嚨。
“姑娘你不會是認錯了吧……”應天淳想了一會兒說道,劍在脖子那裏抵著,心中的害怕讓他心中十分慌張,思想也變得高度集中,旋轉地十分快速。
但是在想了很久之後他也沒有想起來,在十四年前他有和性薑的人家發生過什麼矛盾。
“當然,我說的不是我,而是薑汐韻,薑家。”薑汐韻翹著二郎腿說道。
應天淳盯著她的腿,眼睛隨著她擺動的腿一上一下,聽到薑家這兩個字才一個激靈。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恩?”薑汐韻手中的劍朝著應天淳的脖子又送進了幾分,“你確定你不知道,你要知道我這把劍可不長眼睛。”
“十四年前,薑汐韻的父母,當時離國大將軍,你的好朋友以及他的妻子,是怎麼死得,你的心中應該比誰都清楚。”
“他們,他們是得了瘟疫死得呀,但是寡人也很傷心,派了所有的太醫去醫治他們,隻是的了瘟疫可想而知,那些太醫也是回天乏術,薑氏夫婦這才離開了人世。”
“怎麼現在能夠想起了你做的這些事情了,看來就是要給你點刺激才行。”
薑汐韻將劍在應天淳的脖子上比劃了幾下,他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到了嗓子眼。
薑汐韻手上停止了動作,看著他,“那就不知皇上你記不記得,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那個太醫又是誰?”
“我不是說了是得了瘟疫死得嗎,終於太醫,都過去那麼久了,我哪裏還記得清楚……”應天淳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已經有了微弱的顫抖。
“你忘了?那我就來提醒提醒你,那時候在太醫院當官的是孫太醫,也是你當夜把他召入宮中,命令他向外宣傳薑家夫婦不幸感染了瘟疫,將他們隔離,同時又命他用毒藥將他們害死。”
“不。不是這樣的,我什麼都不知情……”應天淳說道。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薑汐韻看著已經沒有那麼鎮定的應天淳問道。
應天淳確實很好奇,但是卻不敢問出來。
“因為我就是老天爺派來懲罰你的,你作為一個天子,但是卻做出了這等喪心病狂之事,你對的起為了你在戰場上廝殺,連生命都不要的好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