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姨!”林晗雪看著榮姨受傷,眸心頓時收緊了,不等她去扶住齊月榮的身子,已是被那姓常的男子攥住了胳膊,與她喝出了幾個字:“快跟我們走!”
“榮姨!”林晗雪喚著齊月榮,看著她的身子倒在了地上,陳慶芝亦是上前拉住她走出了屋子,林晗雪向著朱小北看去,淒聲道:“你說過你會放了我的!”
朱小北聞言,眸心頓時一沉,隻無聲的轉開了目光。
那姓常的男子將林晗雪送進了汽車,仍是緊緊的扣著她的手腕,朱小北一語不發的發動了車子,陳慶芝坐在後座,與他吐出了兩個字:“快走。”
“你們將榮姨丟在這裏,她會死的!”林晗雪臉色蒼白,念起齊月榮倒在血泊中,便是著急起來,她的眼瞳含淚,隻衝著陳慶芝喊道。
“我那一刀沒有傷到她的內髒,她不會死!”陳慶芝手中攥著槍,回眸與林晗雪開口。
“她救了你的命,可你卻這樣對她!”林晗雪喃喃低語,她搖了搖頭,恍如看一個陌生人般,與之啞聲道:“你們革命黨,難道就是這種恩將仇報的小人?”
“說話注意點!”那姓常的男子眉心一皺,手中頓時下了力氣,林晗雪吃痛,忍不住發出一記細微的呻吟,前麵的朱小北頓時從後視鏡向著那男子看去,低聲喝道:“別傷害她。”
那姓常的男子聞言,方才鬆開了自己的手,林晗雪握著自己的胳膊,她曉得自己落在這些人手裏,早已是凶多吉少,她倒並不太在意自己的安危,隻怕這些會拿她用來要挾顧遠霆,念起自己一次次的落入敵手,被人用來要挾他,林晗雪心裏隻覺一陣苦澀,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是他最大的累贅。
“晗雪,”陳慶芝看著她的眼睛,和她輕聲道:“你不要怪我,我曾收過宮雲芳的信,她在信上說,對付顧遠霆,你比一個師還有用。”
聽著陳慶芝這句話,林晗雪的心重重的顫了顫,她迎上了陳慶芝的目光,卻是刹那間明白了,“你利用自己和婆婆之間的關係,回到江南,就是想要找機會把我帶走?”
見林晗雪這樣說來,陳慶芝微微笑了笑,她點了點頭,“晗雪,你很聰明,不錯,我來江南,就是想要帶走你。”
林晗雪的手指攥在了一處,她向著外麵看去,卻見汽車並不曾往秀洲的方向開去,她心下一沉,眸心有驚恐之色劃過,問道:“你們要把我帶到哪去?”
“秀洲城遲早是守不住的,我若將你帶去秀洲,拿你換區區一座城池,也太委屈了你。”陳慶芝眸心黑亮,一語言畢,又是輕輕的笑了起來。
“你……”看著她的笑容,林晗雪隻覺毛骨悚然,她的聲音控製不住的顫抖著,隻啞著嗓子問了句:“你到底要帶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