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榮斯行拽著彭傑勇的手腕,堅持要他看他的頭頂。
彭傑勇知道他喝醉了是個什麼德行,好氣又好笑的拂開他的手,認認真真抱著他的腦袋左看右看。
“你剪頭發了?”彭傑勇試探的問。
榮斯行不滿的打落彭傑勇的手,一邊摸到自己的頭頂,一邊說:“綠的。”
醉酒後的舌頭不太利落,彭傑勇仔細分辨了一會也沒聽清楚榮斯行說了個什麼。
“你說個什麼玩意兒?”彭傑勇嘀咕一句,一手搭上榮斯行的肩膀,“算了,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送回去,自會有人照顧他,但要留在他這裏,彭傑勇覺得他今晚怕是不得安寧了。
燙手山芋還是得送出去的,可榮斯行聽見彭傑勇說“回去”,就一把推開了他。
彭傑勇沒防備,被推的一個趔趄,後腰撞上了置物櫃,疼得他嘶了一聲。
“我們分手了。”榮斯行突然說。
彭傑勇想罵人的話一下子就卡在了嗓子眼裏,好半晌他才眨著眼問:“你剛說什麼?”
他其實聽清楚了,隻是沒想到早上還猶豫不決的榮斯行,和木以晴分手的速度會這麼迅速。
更何況,看木以晴那個黏糊勁兒,彭傑勇還以為她會死賴著不肯分手。
榮斯行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兩手撐在桌子上,平靜的說:“她說我不愛她。”
彭傑勇點點頭,心說沒錯啊!
“她提了分手,然後跑了。”榮斯行突然輕笑一聲。
彭傑勇忍著八卦的衝動,心裏催著榮斯行說的再具體點。
“她懷疑是爺爺搞鬼。”榮斯行又說。
哦,果然有轉折。彭傑勇聽的一臉興味。
榮斯行用手撐著太陽穴,嗤笑道:“我查了,跟爺爺沒關係。”
狗血沒了,失望。彭傑勇撇撇嘴,已經考慮怎麼才能把這個醉鬼運回家。
似是嫌棄這個姿勢不舒服,榮斯行又往後一靠,腦袋後仰,兩眼盯著天花板,嘴裏又說:“她和別人睡了,就我和衛梨那天晚上,他們還一起出國,糾纏了一個半月。”
彭傑勇驚訝的瞪圓眼,他早知道木以晴不簡單,但沒想到那女人這麼敢。
榮老爺子是有多防著木以晴的,彭傑勇知道,可就是這樣情況下,木以晴還能和別的男人發生點什麼,那可就——
彭傑勇微微皺眉,他好像發現了點什麼,這裏麵該不會真有榮老爺子的手筆吧?
“她沒跟我說這事,質問衛梨的出現,好像隻有我犯了錯。”榮斯行覺得好笑,不夠真實的兩人,連分手都這麼荒唐。
彭傑勇壓下心底的懷疑,問:“真分了?”
“嗯。”榮斯行點頭。
彭傑勇鬆了口氣,拍拍榮斯行的肩膀,勸道:“挺好的,你看你現在有老婆孩子的,以後好好過日子吧,我看衛梨挺不錯的。”
衛梨有雙難得的幹淨眼睛,可就是看榮斯行的時候太清澈了。
彭傑勇微微皺眉,看破不說破。
“走吧,送你回金澤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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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這幾頁,你就可以下班了。”夏七把剛畫好的稿子給衛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