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欒跟著仆人來到一個四方的小院,裏麵還有一棵海棠樹,不知道為什麼,讓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一如那個人站在樹下,輕聲喚她一聲:“欒兒,過來。”

“玉兒小姐,您的書童此刻還在裏麵休息,您可以進去看看。”仆人把蘇玉欒帶到院子裏,就離開了。

確實小青那丫頭,在巫峽穀折騰了一日,才下山,要不是遇到淩嶽暝,他們早找地方休息了。

看到小青沒事,她也就放心了,收拾了一下,就休息了。

至於這個地方……既來之則安之吧!最壞也壞不到哪裏去,這樣一下,蘇玉欒也就放下不少警惕之心,安穩的睡了過去。

在說另一邊,蘇玉欒離開後,路遠就給穀裏寫信過去,告訴她江南那邊的情況。

正如她所想,洪水過後,確實給一部分地區,引來瘟疫,幸好路遠即使感到,防止的瘟疫的蔓延,另一邊,穆成墨帶著朝廷的賑災銀兩,幫助災民重修災區。

夜裏,路遠坐在房頂,看著黑暗的夜空中,那輪孤月。中秋又要到了,他是趕不回去了,不知道欒兒的病情怎麼樣了,有沒有收到我送去信。

“在這裏做什麼?”穆成墨出來巡視了一圈,回來就看到路遠一個人坐在房頂喝酒,也過來湊熱鬧。

路遠沒有說話,看著那張和穆成風有幾分相像的臉,他就說不出的膈應,要不是為了蘇玉欒,他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裏。想到這裏,路遠又猛地灌了一口酒,不理會穆成墨。

穆成墨也不在意,隨手拿起一罐酒,也坐下喝了起來。聽皇兄說,蘇玉欒死了以後,路遠也消失了,那天在災民區,看到他的身影,還真是下了一大跳。

“皇兄還以為,你帶著蘇玉欒跑了,讓人把碎棠苑重新整修,等著她回來。卻沒有想到在這裏碰見你,我怎麼不記得,你是什麼懸壺濟世的神醫?你看病不向來是要看心情嗎?”

穆成墨一個人無聊,和路遠兩個人找話題,消遣一下這漫漫長夜。實際上,他還有別的心思,如果蘇玉欒真的死了,那麼他還有心情來這裏救人嗎?

這麼說,也不過是為了試探他,看看他知不知道蘇玉欒的下落。既然皇兄保留了蘇玉欒的一切,就證明,他不相信蘇玉欒葬身火海了,同時也沒有見他派人去尋找,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嗬嗬,保留?晉升?這些東西,對於一個死人有什麼用?既然這麼在乎,那麼活著的時候,為什麼不好好的對待?

要是真的在乎,那麼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喜惡,這種假惺惺的話,也就他們這種人能夠說的出來吧!

蘇玉欒為那個人做了多少事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最後的結果,還要假死出逃,留下幾年的壽命。

“蘇國死了嗎?”想到蘇玉欒身上的蠱毒,路遠猛地驚醒,如果蘇玉欒身上的蠱毒是蘇國給下的,那麼母蠱應該在蘇國的手上。

“還沒有,那天不知道他和皇兄說了什麼,最後株連九族,隻留下他一個人。”

說來也奇怪,原本是要當場斬首的,可是不知道蘇國在皇兄的耳邊說了句什麼,讓他大驚失色,把蘇國留下,關在天牢裏麵,外界都以為他死了,實際上並沒有。

路遠猛地站起來,俯視著穆成墨,不可思議的又問了一遍:“你說的是真的?那麼我能見他一麵嗎?”關係到蘇玉欒性命問題,他不敢忽視。

“不能,因為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今天告訴你,也是你和蘇玉欒的關係不錯,再加上這次江南之行你幫了我。”

穆成墨看著激動不已的路遠,不明白蘇國沒有被處死,他那麼高興做什麼?還是說他和蘇國有什麼關係。

“就像你說的,這次江南之行我幫了你,那麼我是不是可以向他要一個獎賞。”路遠不知道這中間的厲害關係,他也不想知道,但是他不能放過救蘇玉欒的每一線希望。

黑暗之中,穆成墨看不清路遠的臉,他堅定有力的聲音,使穆成墨感到不解,蘇國對蘇玉欒並不好,他有什麼見蘇國的必要理由?

蘇玉欒再次之前,中過毒,所以她才選擇自殺,而不想被病痛折磨,難道……

“她還活著,對不對?”穆成摸淡淡的聲音,肯定的問道。

隻有這個理由,才會讓路遠,非見蘇國不可,還有這次出行江南,絕對不是偶然。

“人都已經不再了,在討論這些還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