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小姐。”
蘇玉欒沒有想到,這一覺,誰了過去,傍晚時分,小青來叫蘇玉欒吃飯,叫不醒蘇玉欒,暈紅的臉蛋,滾燙的額頭,嘴裏還輕輕夢囈。
淩嶽暝得到消息,叫來太醫,診了半天的脈,摸了摸胡子,搖搖頭,良久開了一副藥。
“這位姑娘,應該是偶感風寒,才會如此,老夫在把脈的過程中,她脈搏跳動薄弱,體內似乎有著另一股氣息流竄,不知道你家小姐是不是……中毒了?”
老太醫渾濁的雙眸,盯著小青,嚴肅的問道,行醫最忌諱的,就是病人不能把所有的病情都說出來。
床上的蘇玉欒還在胡言亂語,淩嶽暝聽了老太醫的話,也一直盯著小青看,想知道,是不是老太醫說的是不是真的。
“恩。是蠱毒,我家小姐一直在吃藥抑製,大夫,你確定隻是偶感風寒,而不是……蠱毒複發嗎?”小青咬著下唇,手裏的手絹絞成了一個團。
蘇玉欒出現異常,小青第一時間就給她把藥吃了,久久不見好轉,才去叫的淩嶽暝,現在看來,是她判斷錯了。
“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風寒誘發蠱毒,你先去抓藥,要是還沒有好轉……”老太醫搖搖頭,無奈的歎了口氣,要是沒有好轉,就直能等。
小青見太醫神色異常,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眼淚猶如珠子一般,大顆大顆的掉落下來:“大夫,求求你已經要救救我家小姐啊,求求你了。”
“姑娘,你家小姐的病,想必也是看過了很多郎中了吧!所以理應知道,這種蠱毒,的解法。”他雖貴為太醫院太醫之首,也對蠱毒有所了解,但是子母蠱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
站在一旁聽著的淩嶽暝,神色深沉,小東西恐怕不是小十一的徒弟,而是他的病人吧!
他親自把太醫送了出去,擔憂了問了一句:“你開的要,恐怕也是治療風寒的吧!”
“四皇子……”
“我明白,不過她的蠱毒能撐到現在,想必一時半會兒是危及不到生命的,對吧?”淩嶽暝對醫學不清楚,他知道,如果蘇玉欒要是危在旦夕,那麼老太醫就會讓她們準備後事了。
可是既然老太醫沒有這麼說,就證明,還能撐個一時半會。
“是的,從脈相上看,她的蠱毒有一段時日了,想必她那丫鬟,第一時間就已經給她吃過藥了,不然她此刻早就躺在床上打滾了。真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狠,在這麼小的孩子身上……”
醫者父母,床上的小丫頭,跟他孫女差不多大小,家裏人寶貝的不得了,而她小小年紀……誒,都是命啊!
送走太醫,淩嶽暝往往天空的圓月,悄悄的躲到了烏雲後麵,朦朧而又幽暗。
小東西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有關她的身份,都是空白,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穆國的那位蘇貴妃。
他前後試探了小東西幾次,她都沒有什麼反應,他開始不太確定,他的猜想。
房間裏,小青跪在地上,守著蘇玉欒寸步不離,淩嶽暝讓人先把藥熬了,不管好不好使,至少先要試試看。
“你說什麼?我走前不是告訴你,一定要看住她嗎?”路遠連夜從江南趕回到巫峽穀,得知蘇玉欒帶著小青離開的消息,他揪著淩青的衣領,憤怒的質問。
淩青和他都是醫生,知道蘇玉欒病的嚴重性,可是蘇玉欒卻不清楚,他怎麼能這樣不吭不響的就放她離開,萬一出現什麼意外,該怎麼辦。
淩青深吸一口氣,一張娃娃臉上,布滿了怒火,“路遠,你冷靜一下,好不好。蘇玉欒她什麼都知道,甚至比你都清楚,現在不清醒的人,是你。”
早就猜到了,路遠回來,一定會大發雷霆,兩個人都是執拗的人,誰也說不通誰,索性就什麼也不說。
兩個人做在藥房中,誰也不說話,良久,淩青五年的歎了口氣,把蘇玉欒走前留下的信,扔給他。
“她什麼都清楚,不想白白的浪費時間,所以離開了。其實兩者之間沒有任何的衝突,蘇玉欒離開前,我已經把她體內的餘毒清除掉,剩餘的蠱毒,隻要不被誘發,不會有事的,而且她也答應了,每年回來一次,不會走出太遠,一旦察覺不好,可以及時趕回來。”
路遠如此寶貝那個女人,他又怎麼敢忽略,隻不過他覺得蘇玉欒有一句話說的對,解蠱的方法,他們慢慢找,而她趁著找解蠱方法期間,出去走走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