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豐伍心平氣和,笑吟吟的看著老王爺,不解的問:“不知道老王爺,想要找何人?至此來到我府上大鬧?”
他剛才在門口,也聽了個大概,是他新收的徒弟,欒兒,把老王爺家的小孫女給傷了。
一個巴掌拍不響,那姑娘,他見過了,並不是惹是生非的主,麵對櫻鸞的詢問,明明很反感,卻還是一一作答,由此可見,不是什麼壞孩子。
“哼,穀將軍,穀駙馬,我們就要不兜圈子了,你的好侄子,當今的四皇子,縱容府上的丫鬟,打傷了我的寶貝孫女,還把她藏在了你府上。”老王爺橫眉冷對,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擊打著地麵,震懾著兩個人。
穀豐伍一愣,笑了笑,“我以為是什麼事情,讓您老大動幹戈,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啊!真是對不起,您說我的小徒弟傷了您孫女,有什麼證據嗎?”
“你……我家孫女滿身是傷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需要什麼證據?”同樣都是帶兵打仗的人,有著共同的特性,就是護犢子,誰的兵,誰心疼。
“是嗎?嶽暝,你跟姑父說句實話,欒兒臉上的傷,是怎麼來了?”穀豐伍臉色突變,嚴肅的質問著淩嶽暝,眼神中的殺氣,同樣不甘示弱。
他王爺府的人欺負不得,那麼公主府的人,就可以任由她人欺負?真是笑話,給你麵子你不要,也沒有什麼情麵可講了。
“姑父……這……”淩嶽暝猶豫了一下,看著老王爺,皺了皺眉頭,吞吞吐吐的。
“但說無妨。”
“哼。”
老王爺冷哼一聲,爺倆擺明著是想要反咬一口,難道傷他孫女的人,真的是公主的女兒嗎?他的心裏也開始犯了嘀咕。
他和公主府的政治立場不同,卻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按道理說,不可能因為一個不要緊的小丫鬟鬧翻了臉。
“事情是這樣的,欒兒剛到府上,就見過羽靈,就曾在我的府上,要趕走欒兒,要不是我,欒兒可能現在還流浪街頭,也就……也就錯過了……誒,也怪我,那天我沒有在家,結果就讓羽靈給欒兒打了,不然欒兒也不會還手,更不會想找個師傅,學武。”
淩嶽暝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眉頭凝在一起,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拉到他的身上。
從頭到尾,都是羽靈自找的,他都還沒有答應,兩家的婚事,就已他的未婚妻自居,隻要看到府中的女人,就會疑神疑鬼的,這還沒有嫁過來,真的嫁過來,還有他什麼事情了。
他早就想說了,一直都沒有機會,正好趁這個機會,把事情說清楚,讓姑父聽聽,他又多委屈。
“一個女孩子家家,不在家裏學女紅,女戒,有空閑就往我的府邸跑,生生的毀了我的名聲。”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老王爺的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議的看著淩嶽暝,當著他麵,就對他的孫女如此的侮辱真當他死了。
老王爺舉起拐杖,就要往淩嶽暝的身上招呼,穀豐伍用手替他擋了一下,“羽王爺,請自重。”
一個異性王爺,在公主府還是應該收斂一些的吧!老王爺看著一老一小,淡然無味的模樣,火氣十足:“你們是一定要保護那個小丫頭片,與我為敵?”
威脅?皇家的人,最不懼怕的就是威脅,為爭奪皇位,手上沾染了無數的鮮血,又何懼一個老頭子。穀豐伍冷眼相對,淩嶽暝淡笑而不語,氣的老王爺甩袖子就離開了。
他一無所獲就離開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欒兒近日留在公主府,也不錯,至少老王爺不敢來這裏抓人。
“多謝姑父。”
淩嶽暝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今天要是沒有駙馬,那麼老王爺肯定要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鬧到皇上哪裏。
在欒兒身份沒有確定之前,還不是時候,暴露出來。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如此小心謹慎,依舊讓人搶先了一步。
“你跟我來一趟書房。”
穀豐伍深深的看了一眼淩嶽暝,把他帶到書房,“你現在能說實話了吧?欒兒到底是什麼身份?是不是……”
“姑父,稍安勿躁,外貌上,您不是已經確定下來了嗎?不過,有一件事,需要姑姑去確認一下。”
那個孩子身上,有一朵彼岸花的胎記,男女有別,他不能親自查看。他讓婢女,在她的身上檢查過,沒有那朵彼岸花,
淩嶽暝在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或者是忽略了什麼?當年他還小,隻知道有那朵花,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