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少爺和九小姐之間沒有那樣要好了,可你們又沒有爭吵,也沒有其他毛病,怎麼就焦躁起來了?”
溫年勍頗為無語地白了他一眼,手指放在石桌上無意識地點了點,上邊還有一些核桃酥沒有吃完,他用另一隻手拿起一塊嚐了起來,“我和小九之間的事情你怎麼會猜得透。”
陳蟄別了別嘴,懷疑自家少爺和九小姐就是患了恐婚症,所以才會鬧起了小矛盾。
等他將這個想法說出口以後,就換得了溫年勍的滿臉疑惑。
“恐婚症?這是什麼病症,從未聽說過有這種病出現過。”
“我也隻是亂猜測的,至於到底是不是,這個就不知道了……”
雖然陳蟄話沒有說滿,但他提出的這個想法還是被溫年勍給聽了進去,趁著有空閑時間,他就去太醫院一趟讓太醫給好好把脈問診,試圖找到恐婚症的解決方法。
天一擦黑,陸宇處理完禮部的公務後,又照常去和大理寺卿、少卿幾人在春華樓內飲酒。
大理寺卿嚴重因為天牢失火被皇帝視作失職所以在府上閉門思過,好不容易挨過了十來天,今天是解禁之日他也想飲幾杯酒抒發一下情緒。
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可嚴重隻是顧著一杯杯的飲酒,給他斟酒的少卿見其飲的太急,趕緊勸阻道:“嚴大人喝了不少酒,還是嚐一嚐春華樓的菜肴吧。”
“是啊,這麼多的好菜要是不吃一口,豈不是浪費了。”另一少卿也開口勸道。
陸宇給自己斟了杯酒,舉杯與嚴重碰了一下,說道:“嚴大人被禁足十五日,想必心中煩悶不已,你們就讓他多飲幾杯,待酒醉回府以後好好的睡一覺,這心情自然就大好了。”
兩位少卿不敢再勸下去,隻好紛紛同意,不過也給嚴重的碗內夾了不少的小菜,讓他量力而行,別因為喝了太多酒所以傷了脾胃。
這一夜,陸宇也飲了不少的酒,醉醺醺地回到府上,丫鬟來伺候他洗漱,卻被陸夫人給接手了。
許久沒有讓陸夫人來做這些小事,他一時還有些吃驚,不過並沒有明顯地表現出來,任由著陸夫人絞幹帕子給他擦拭臉部,做完這一切後,陸夫人去倒了杯清茶讓陸宇飲下醒一醒酒,免得待會兒胃口難受。
過了一會兒見陸宇身上的酒氣散了許多,陸夫人這才過來坐在他旁邊的凳子上,以嘮家常的語氣說道:“老爺,這幾日陸狀元和端王爺頻繁來府上拜訪,妾身在想是不是咱們家無意間得罪了他們?”
要隻是些尋常小事,陸夫人也不會特意說給陸宇聽的,隻是陸卞年與他們攀親帶故的不好一口回絕,而端王溫年勍則是早就與府上的九小姐有了婚約,他要是上門拜訪誰敢不讓進。
可每日都來,比上早朝都要準時準點,還真的讓陸夫人有些心神交瘁,她為了陸綠筠的婚事已經夠頭疼的,隻好把這件事說給陸宇聽,想要從他這裏得出一些回複。
沒有想到陸宇聽後仰麵大笑,令陸夫人更加奇怪了,她不解地問道:“老爺是在笑妾身猜錯了嗎?”
其實她是想與女兒陸浦月商量的,可無奈女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就沒了法子。
“自然是猜錯了,咱們待下人一向寬容,又從未做出令人唾棄的惡事來,怎麼會得罪陸卞年和溫年勍呢,所以我才笑你想的太多。”
同樣身為男人,陸宇對這兩人的心思可謂是了如指掌,不就是想在自己喜歡的姑娘麵前獻殷勤嘛,所以才會時不時地來府上一趟,不過偶爾來一次他歡迎,要是過於頻繁也會令人生厭的。
“夫人,你這段時間辛苦了。”這應該是陸宇的真心話,他內心涼薄的很,又向來不愛與陸夫人交流,如果不是因為喝醉了酒,或許再不會對她流露出半分真心來。
既要忙著府上的日常瑣事,又要幫忙操辦九小姐陸綠筠的婚事,與王爺的婚事豈能隨意,再加上這幾日兩個男子時不時地來府上做客,還真的令陸夫人有些忙不過來。
“倒也還好,老爺在外為國家為百姓忙碌,妾身不過是略盡綿力罷了。”陸夫人被這句話感動了,那顆本來冰封了的心髒又開始為他而跳動,之前一直給自己洗腦說再也不要愛他,可真心愛過的人又怎麼會輕易放棄呢。
兩個人相互扶持著走過了二十多年的時間了,就算是陸宇當初迎娶她隻是為了背後的勢力和他的前途,可這麼長時間的朝夕相處,總歸是有感情在的。之前為了那個外室方婉蓉,陸夫人沒少和他吵架,如今方婉蓉也不在了,兩個人的關係竟然比之前好了不少,甚至還有繼續升溫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