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鹿當下白了臉色,整顆心髒都盤踞著一股鈍痛,一揪一揪的讓她呼吸都快要窒住了。
這樣親密的稱呼,這種嬌媚到近乎撒嬌般的語氣,關係絕對不一般。
一直以為被她壓在心底深處那絲猜測頓時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攪得她呼吸都疼了起來。
當初在帝帆酒店,季曜瑉看著她猶如在看另一個人的眼神,那個人,會不會就是現在打電話過來女人?
太久沒有聽到回複,電話那端再度傳來女人有些著急的嗓音,“曜瑉,你在聽嗎?喂……”
林小鹿掐斷了通話,鼻子一酸,眼淚就這麼不受控製地劃落下來。
“……小鹿,不哭。”一雙寬厚的手掌,伸了過來,在她的臉不不知所措地擦拭著,想要把她的眼淚給擦掉,可他越是這樣,林小鹿的眼淚就掉得越厲害,怎麼擦也擦不掉,季曜瑉急了起來,眼眶紅撲撲的。
林小鹿扯了扯唇角,佯裝若無其事地對他笑了笑,“我沒事,別怕。”
聽怕心裏有了猜測,可對於眼前懵懂純粹的季曜瑉,林小鹿還是沒辦法對他硬起心腸來,她覺得自己真的徹底地陷進去了,陷入季曜瑉對她編織的一張名為愛情的網裏。
……
非洲。
水纖如躺在床上,蒼白憔悴的麵容一陣悲憤扭曲。
季曜瑉再一次強行掛斷她的電話,這一次,他甚至不屑於對她吐露隻言半語。
心裏很難受,像是被一把鈍厚的刀子狠狠地翻攪起來,血淋淋的痛。
林震站在一旁看著她,水纖如說到底也有些可憐,雖然對季少的愛很瘋狂,但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很愛季少。
但感情的事講究個你情我願,單方麵的癡愛是強求不來的。
再有她的性格,也不適合季少。
水纖如是一個狠戾的女人,為達目地,不擇手段。
那些陰狠的招兒,連他這個大男人都自歎不如。
這樣心狠手辣占有欲強報複可怕的瘋狂女人,不說季少不喜歡她,就算季少愛她,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吧?
畢竟季少的性格也同樣的強勢,倆個同樣強勢的人湊在一塊,可想而知。
林震想起了葉晟跟他提過的那位溫柔的林小姐,眉頭蹙緊。
要讓是水纖如得知季少身邊多了一位林小姐,這女人怕是真的要發瘋發狂了。
水纖如的手段,林震一直不敢小覷。
所以這些天,他一直不動聲色地盯緊著水纖如的一舉一動,生怕水纖如知道些什麼。
“水小姐,可以把電話還給我了嗎?”林震麵無表情地道。
水纖如抬眸看了他一眼,林震不喜歡她,甚至處處提防她,她是知道的。
心裏很不爽林震對她的態度,但林震的身份特別,他既是季曜瑉的心腹,同時也是生死患難的兄弟,如果想讓季曜瑉接納她,她必須得讓林震跟葉晟最先接納她。
為此,水纖如哪怕很不爽林震的態度,但她還是收斂了脾性,她將衛星電話遞還給林震,若無其事地微笑道,“林震,謝謝你借我電話。”
林震接過電話,麵上雖然不顯,但心裏不得不佩服水纖如這個女人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