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寶貝兒子,現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江少勳不過是伸出手,兒子就害怕他又是想要打人。
“四哥,這麼晚了,你來這裏幹什麼?”
長歡疏離的聲音和她冷淡的態度,讓江少勳額前青筋微微突起,他深深地看著聶長歡,眼底裏醞釀的狂風暴雨,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席卷進來。
“四哥,和宋綿綿的燭光晚餐好吃麼?”
長歡的聲音柔柔的,不像是在質問,卻充斥了一種無邊無際的悲涼,江少勳還沒有回答,她又說了:“和她吃的那頓飯,有沒有找回你們以前的感覺?”
江少勳皺眉:“長歡”
長歡一手摟著丟丟,一手伸出按在江少勳的唇上:“你回去吧,我和丟丟在這裏挺好的,她沒有你,也許晚上又會睡不著,又會暈厥。”
貼著他嘴唇的手指,冷入冰塊,江少勳將長歡的手拉了下來,並輕輕地搓著她的掌心:“綿綿不是這樣的人,她很快就會離開了,所以你別無理取鬧。”
他搓著她掌心的動作,卻暖和不了她的心,長歡從他的掌心中,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她輕輕拍了拍丟丟的肩膀:“寶貝,你能去趙阿姨那一會嗎?幫媽咪把這個拿給趙阿姨。”
丟丟抱著長歡,他皺眉看著長歡手裏的劇本,搖了搖頭,他不想離開,他想保護好自己的媽咪。
“乖,聽話。”
丟丟這才不情願地從長歡手中接過劇本,並一步三回頭地看著長歡,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大聲吼了一句:“不許打我媽咪,不然我不要你做我爹地了。”
長歡的休息室旁邊的臥室,還住有其它演員,丟丟的聲音又沒有克製,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外人聽到了丟丟的這句話,長歡感覺頭有點疼了。
等丟丟一離開,江少勳就直接問道:“有什麼話是要對我說的?”
長歡沒有看著江少勳,她看向窗外的月亮,月亮透著清冷的光,她輕輕地問道:“四哥,如果我現在沒有和你結婚,宋綿綿又回來了,你是不是會和她成婚?”
江少勳想過她問的問題,卻沒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許久,他都沒有回答。
長歡指尖用力抓緊被單,心在滴血,她卻含笑看著江少勳:“四哥,你會和她成婚對不對。”
她用的不是疑問的語氣,她用的是肯定,她隻是在宋綿綿回來之前,幸運的和江少勳提前領了證罷了,現在的江少勳,不過是被那一張紅本子給束縛住了。
長歡將江少勳的手牽了起來,她輕輕地撫摸著他手中的戒指,再緩慢地從他的手中旋轉了下來,她放他離開,放他和宋綿綿在一起,這樣,他不會為難,她的心也不會這麼疼。
還有一點,就要從他的手指中將戒指摘了下來。可江少勳卻在此時,用力地握緊長歡的手。
他目光陰鷙,聲音從齒縫裏咬出:“聶長歡。”
他握著她的手很緊,恨不得將她的手指骨都給捏碎,長歡疼到皺了皺眉,卻沒有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