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有了,這種艱難的處境,讓她有一瞬間想要去死亡。
江少勳已經從那字跡中,看出了是宋綿綿的字跡,他看見宋綿綿那滑落的眼淚,內心平靜,甚至無法在心湖裏掀起一點漣漪。
但他還是說了一句:“別哭,哭了會傷害身體。”
宋綿綿在聽到江少勳說的這句話後,感覺更加傷心了,如果沒有懷疑她的話,現在看見她在傷心,難道不是應該將她抱在懷裏麼?
就這麼一句平淡的話語,一點都沒有讓她感覺到溫暖和愛戀。
宋綿綿將自己的身子埋在了被窩裏,因為在哭泣,讓她的肩膀聳動著。
“公司的事情有點忙,我在這裏也不好怎麼去安慰你,你自己照顧好你自己,不要讓我操心,至於身體,也別太傷心了,好好養傷,我就先回去了。”
聽到江少勳要回去的消息,宋綿綿立馬掀開被子,將頭抬了起來,她看著江少勳的眼裏充斥著乞求。
別走,少勳,陪陪我。
江少勳看出了她眼裏的意思,如果她是長歡的話,他自然是舍不得將她一個人丟在醫院,可她不是長歡,而他的女人,現在還在公司的辦公室裏。
“如果你悶的話,我讓葉臻臻過來陪你,葉臻臻現在心裏也跟掛念著你,一直想問問你身體怎麼樣了。”
宋綿綿一聽江少勳要讓別人來陪著她,她立即就搖了搖頭,開什麼玩笑,讓聶長歡的朋友陪著她,她隻會感覺要厭惡。
算了,宋綿綿認命,她閉了閉眼,你走吧。
江少勳在一旁說道:“如果你不想看見她的話,那就自己好好休息,我也不會讓人來打擾你。”
說的這些,她難道要說謝謝麼?
宋綿綿絕望地扭過頭,表示萬分不想和江少勳說話。
江少勳輕輕地歎息了一聲,然後離開了病房,在離開病房的時候,剛好在門口碰到了來送營養早餐的範姨。
範姨開口問道:“少爺,你要去哪裏?又要去公司嗎?”
“嗯,她就留給你好好照顧了。”
範姨聽到江少勳的這句話,她著急地開口說道:“少爺,少夫人現在沒了孩子,情緒也不穩定,正是需要你陪伴的時候,你這樣一直忙於工作,會傷少夫人心的。”
“更何況最近少夫人的心態變化很大,就連吃飯也容易經常動怒,我知道我的工資很少,但可不可以用我的工資買你幾天,你好好的陪著少夫人?”
難得範姨還有這樣的心,江少勳點了點頭:“範姨,你放心,我會好好陪在歡歡身邊的。”
江少勳說完後,就轉身離開了病房,留下範姨站在門口處,一臉啞然,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會願意陪著聶長歡嗎?怎麼走了?
範姨剛想著,就看見江少勳又返回,她鬆了一口氣,少爺還是願意聽她的。
然而江少勳走到範姨身邊的時候,伸手就從範姨手中將保溫盒給拿走:“範姨,這個我先帶走來了,既然她不喜歡吃的話,你就隨隨便便去外麵買一點給她吃。”
江少勳留下這句話,換走了範姨手中的保溫盒,範姨看著空蕩蕩的手心,莫名其妙地看著江少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少爺看見少夫人未來不能懷孕了,所以才不願意陪著少夫人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現在可怎麼辦?
江少勳則提著保溫盒,讓司機送他去公司。
昨天將長歡一個人放在辦公室裏,不知道她會不會習慣,江少勳推開門,辦公室裏沒有人,休息室的門則半掩。
他將手裏的保溫盒放下,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到休息室裏,將門推開後,長歡正抱著被子,睡得深沉。
也不知道她是夢見了什麼,帶著甜甜的笑容。
江少勳看見她臉上笑容的時候,心裏也跟著一暖,如果現在長歡沒有被催眠,她還記得一些事情的話,那現在的她在夢裏,肯定會夢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