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知道不該對死者指指點點。但我不懂。”赫本來到林澤跟前,神色迷離地問道。“他是不是神經錯亂了?”
林澤苦澀地說道:“他無法功成身退,便隻剩一條路了。”
“死?”赫本微微蹙眉。“這世上,有比活著更重要的事兒嗎?”
“對有些人來沒有。對他來說有。”林澤搖了搖頭。
“他來,隻是要跟你打一場。然後死去?”赫本不明所以地問道。
“嗯。”林澤點點頭,黯然道。“他是殺手。他一生都在履行自己的職責。當他不想活的時候,他便在任務中死去。”
“為什麼呢?”赫本問道。
林澤解釋地並不清楚。所以赫本仍然十分迷糊。
林澤苦笑著說道:“一個將士,最渴望的死亡方式便是死在戰場上。他也是。這是我能給出的最好的解釋。至於你懂不懂。反正我已經懂了。”
赫本搖了搖頭。不再多問。
有些人的世界,她注定不會了解。就像她的世界,許多人也無法理解。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必須報以尊重的心態去看待每個人的生活方式。
……
赫本說服了紳士男。
這個消息衝淡了林澤對綠魔選擇的死亡所帶來的傷感。
德克斯家族的支持為林澤的計劃撲開了一條光明大道。接下來,他便要展開自己的環球之路了。
赫本知道林澤很快便要走,縱使心裏頗為不舍,卻也並未表露在臉上。隻是殷勤地未他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並開了一瓶全球不超過一百瓶的昂貴紅酒,舉杯:“這頓晚餐算是為你踐行。”
“你給予我的幫助已經足夠多。”林澤微笑道。“我甚至不知道如何感謝你。”
“以身相許?”赫本試探性地問道。
“我不是隨便的男人。”林澤訕笑。喝下了紅酒。
“我在酒裏下了迷藥。”赫本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林澤覺得這個赫本小姐實在太古靈精怪了。古怪道。“春-藥?”
“嗯嗯。”赫本笑眯眯地說道。“怕不怕?”
“男人在這方麵應該不會吃虧吧?”林澤打趣道。
“你不是很正經的人嗎?”赫本笑道。“也不害怕?”
林澤無奈地搖頭道:“赫本小姐。我們還是專心地吃完這頓晚餐吧。畢竟,我明天要早起趕航班。”
“喔。”赫本扁嘴。不再說什麼。
吃過晚餐。
林澤很禮貌地跟赫本道了晚安,便回房洗澡睡覺了。
三更半夜。
當林澤陷入深度睡眠時,一具柔軟的身子鑽進了被窩。警惕心極強的他當即彈開。枕頭下的無柄小刀握在了手心。
“啊--”
一聲熟悉的尖叫。恍然大悟的林澤扭開台燈,不可思議地盯著僅穿單薄睡衣的赫本睜大眼眸盯著自己。一臉委屈。
“你--跑進來幹什麼?”林澤抽了抽嘴角。將小刀放在了台燈下。
“這是我的家。這是我的房間。這是我的床。我跑進來需要理由嗎?”赫本可憐巴巴地問道。
“聽起來好像不需要。”林澤苦笑不迭地揉了揉眉心。“可是你鑽進我的被窩。終究不好吧?”
“怎麼了。你不是說在這方麵,吃虧的總是我們女人嗎?”赫本悍然道。“怎麼。你現在覺得自己吃虧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澤無奈地搖搖頭。“我是覺得我們並沒那麼熟。還是各自睡各自的好。”
“如果我就是要睡呢?”赫本倔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