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浙西,找思若?”明月青驚了,問沐寒煙這是怎麼回事。
沐寒煙盯著那隻野雁,淡淡的說:“那是公子的一個約定,他必定會去赴的。
” “那我可以跟著去嗎?” “當然,我們都要一起去。
” 此時閃電抖著金黃色的毛發走了過來,口裏還是叼著打狗棒,它用兩隻大眼睛溜溜盯著江女,眼裏卻沒有敵意,看起來竟像一隻放大版的家貓,明月青頓覺它可愛無比,跑過去便抱住了它暖絨絨的豹頭,豹子嗷了一聲,打了一個嗬欠。
卻說傅夕歌與那辛天丙二人潛心修習的那九陽功,源自於先天八卦,易經之道乾,九陽開列,唯九五之德,元,亨,利,貞。
九九則亢龍有悔,被欲火焚燒。
此功,可出氤氳紫氣,可隨意擴散到體內體外,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毒氣不生,物化不之,金剛不壞之軀也隨之而來。
但是若練此功,必須練全,若半途而廢,練有不成者,必定走火入魔,全身筋脈大穴被功力所阻,導致欲火焚體,窒氣而亡。
傅夕歌把兩套神陽心法細看了一遍,心中思潮起伏,百思不解。
因為兩套心法盡有天差地別之感。
他卻不知,當年覺遠身死彌留之際,三位聽得九陽功的人,因資質和根基不同,所得到的東西便有差異之別,雖後來三人都以聽到的神陽功或開宗立派或光大本門,但他們當中確沒有一人真正修成神功。
或者因為那覺遠值彌留之際,無法把九陽功全部說完,故三派之人,沒有誰因九陽功而大有作為的,所以相比那九陰真經,這九神陽功在武林中卻無多少人推崇。
傅夕歌苦苦一笑,再把辛天丙抄給他的少林九陽功,細細研究了起來,但見那還是一段前後不接的文字,甚是生澀難懂,如是寫著: “學醫道者,不可不明乎經絡,何況習內功乎?若不明脈絡,猶習射而操弓矢,其不能也決矣。
能內景遂道,返觀而以察之,則體用兼備矣。
前任後督,氣行滾滾,井池雙穴,發勁循循。
氣納丹田,衝起命門,引督脈過尾閭,由脊中直上泥丸,下人中齦交,追動性元,引任脈降重樓,而下返氣海。
兩脈上下,旋轉如園,前降後升,絡繹不絕也以上勁訣既詳,下言調氣之方。
每日清晨,或坐或立,閉目鉗口,細調呼吸,一出一入經鼻孔,而少時氣定,遂吸氣一口,但吸氣時須默想真氣,自湧泉穴升至會陰,分向兩肋,自兩肋升於前胸,由前胸升於腦後,漸升入泥丸百會穴。
降氣時須默想真氣由泥丸降至印堂,自鼻至喉,喉至脊背,脊背透至前心,前心沉至丹田,丹田氣足,自能複從尾閭長強近於脊背,上升泥丸,周而複始,如環無端,純乎天地循環之理也。
” 傅夕歌看了過把時辰,才苦苦看完,不過他覺得這篇文字更似內功的心法,但卻修習無門,眼看外麵天也黑了,頓覺困意來襲,眼皮沉重,遂脫了衣服,上床睡了,那內功之事,卻在夢中纏繞了他一夜。
他與辛天丙老人每日參習九陽神功,恍惚過了半月,外麵卻又落了兩場雪,時間已是臘月,轉眼年關將至,明月青與沐寒煙已開始討論著如何在這蛇園中過年,豬弟卻很是沉默了,像每日都有心事一般,也不輕易跟別人講話,一改那之前的油嘴滑舌,變成了一個木訥沉悶之人,這倒讓明月青感到好生奇怪。
其實明月青也不討厭他了,之前雖嫌棄他呱噪,但在耳邊說多了,也就習慣了。
在她印象裏,這豬弟可是一個熱情風趣之人,不但喜歡講話逗她開心,而且偶爾還會耍些小聰明弄些小玩意兒來給她驚喜,雖然很多時候會弄巧成拙鬧出笑話,但她心裏卻是歡喜的,因為她喜歡他的熱情和心地善良。
雖然在她心中他的地位如何也不能與秦舞陽相比,但至少是一個很要好的朋友。
現在看到他整日心事重重,話不多說,她心裏自然也不好過,趁今日臘八,他覺得應該邀請他去逛逛街的,給他買身好衣服,改頭換麵一番,別整天破破爛爛的像個乞丐,雖然他本來就是一個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