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新式樣的首飾(1 / 2)

薛長史一看忙道:“正是殿下之物。”接過呈給了主子。

齊王放到懷裏看向馮越:“是何人撿到的,可否喚來本王一見。”

馮越:“回殿下,是個逛燈節的小姑娘撿到的,找了半天失主不果,才送到府衙來,送過來就走了。”

齊王:“可曾留下姓名?”

馮越:“不曾。”

齊王點點頭,衝馮知府道:“多謝馮大人幫忙,本王還得回京複命,就不耽擱了,告辭。”

馮知府忙道:“送齊王殿下。”

一直送到府門外,齊王上馬疾馳而去,薛長史落在後麵,拿了一個荷包交給馮越:“我們主子交代,若大公子再能找到那位小姑娘,把這個荷包賞了她,權做我們主子的謝意。”撂下話上馬去了。

馮知府看向兒子:“這個小姑娘你明明知道是誰,剛為何欺瞞殿下?”

馮越:“父親,這小姑娘其實是常記的掌櫃的外甥女葛三娘,小年兒的時候兒子曾與她有過一麵之緣,剛並不是故意欺瞞殿下,而是那姑娘說她小舅最怕見官,故此不想透漏身份,也不要賞賜。”

馮知府:“倒是個聰明丫頭,常記?可是青平街上那個賣芝麻糖的常記?”

馮越點點頭:“正是,聽說哥倆打了爭家產的官司,如今這鋪子歸了常三的二哥,字號也改成了富記,今兒正是新開張的日子。”

馮知府:“既鋪子都歸了他二哥,這個常三又來做什麼?”

馮越愣了愣,還真是,鋪子都歸了別人,這舅甥倆來青州府做什麼?難道就為了逛燈市看熱鬧,若果真是為了觀燈,怎麼就這丫頭一個人來了,她兩個姐姐怎麼沒來?剛才自己想問,卻不知怎麼開口,畢竟男女有別,貿然掃聽人家未出閣的姑娘不合禮數。

低頭看了看手裏的荷包,這荷包又該送去何處,回到房裏想了想,到前頭尋了那兩個衙差:“你們可知常掌櫃跟葛家的三姑娘在何處落腳?”

兩個衙差搖搖頭:“先頭有鋪子自然是在鋪子裏,如今鋪子成了別人的就不知道了。”卻忽然想起剛外頭那輛馬車,忙道:“雖不知人在哪兒,可她們坐的車,小的認得,是路記的,要不小的明兒到路記問問。”

馮越:“不用了。”轉身回屋了。

兩個衙差你看我看你,湊到一處:“你說咱大公子不是真瞧上那個敲鳴冤鼓的鄉下丫頭了吧。”

“你還別狗眼看人低,鄉下丫頭怎麼了,那姑娘長得多好看啊,可著咱青州城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光好看頂什麼用,要是納妾也就罷了,正兒八經娶妻可得門當戶對才行,咱大公子這樣的門第,這樣的人品,要是娶妻怎麼也得是個官宦千金才配得上,別說如今常記的鋪子都沒了,就算常記家貲萬貫,也就是個做買賣的,想高攀咱大公子也沒門。”

兩人這一邊兒當差一邊兒八卦,聲音雖小卻也聽進了馮越耳朵裏,馮越微微皺了皺眉,邁腳往書房去了,坐下拿著書,眼睛裏看的書,腦子裏想的卻是那天敲鳴冤鼓的大娘,滿臉淚痕卻堅持要找弟妹的姑娘,是那般的惹人憐惜。

目光落在對麵的軟塌上,忍不住走過去坐了下來,伸手摸了摸榻上錦墊,墊子上的纏枝蓮花,一朵一朵,仿佛她的臉,摸著摸著忽覺有些熱,推開窗子,雪花紛飛打在廊下的燈籠上簌簌作響,也不知她這會兒做什麼呢?

路掌櫃周到,生怕凍著三娘,屋子裏點了兩個炭火盆子,三娘卻怕一氧化碳中毒,把窗子開了一扇,一來是放放屋裏的炭氣,二來也可以賞雪,她跟小舅剛回來的時候,剛落雪,這會兒大了起來,雪粒子變成了雪花,大片大片的落下來,不一會兒功夫地上屋脊,樹枝上便已是一片銀白,便是夜裏也是亮晃晃的,想夏天吃的刨冰,又像白花花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