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知道了。”跳下車看著大龍送著春娘走了,方轉身進了常家。
大姐一見她回來忙道:“我正說讓二娘出去瞧瞧呢,怎麼這麼大半天也不見回來,可是有什麼事兒?”
三娘忍不住盯著大姐看,以前就知道大姐長得好看,是她們姐仨裏最出挑的,尤其這兩年越發的美,說話也是溫溫柔柔,一顰一笑皆可入畫。
大娘給她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拍了她一下:“你這丫頭魔怔了,直眉瞪眼的瞧什麼呢,莫非連大姐都不認得了?”
三娘拉著大姐的手:“大姐,你以後還是別笑了,免得笑起來太好看,被那些不懷好意的色狼瞧見,要動歪心思。”
大娘一張俏臉騰地紅了:“你這丫頭又胡說。”
三娘認真的道:“我可不是胡說是真的。”
大娘臉更紅:“我去灶房瞧瞧二娘去。”轉身出去了。
三娘琢磨著二舅母會怎麼動手,晌午的時候爹多吃了幾碗酒,醉了,二舅母忙吵嚷著送去了屋裏歇著,娘擔心也跟了過去。
二舅小舅帶著四寶出去串親戚去了,大娘二娘三娘在屋裏陪著外婆說話兒,一時二舅母進來道:“常聽大姐說大娘的花繡的好,跟真的似的,這大過年的不能動針線,大娘就幫著二舅母畫個花樣子成不成,等過了年,比著樣子就能繡了,也省的再去麻煩你。”
大娘不好推脫隻得道:“不知二舅母想要什麼花樣子?”
王氏:“要不去咱們娘倆去後頭我屋裏,二舅母慢慢告訴你,我屋裏頭清淨,也省的在這兒攪她們說話。”
大娘點點頭跟著王氏去了,她們前腳走,後腳三娘尋個借口跟了過去,到了後頭一進院裏躡手躡腳的蹲在窗戶下頭,聽著裏頭王氏跟大娘說了兩句話,便走了出來,三娘急忙躲在旁邊的柴火垛後頭,看著王氏去了一會兒回來手裏端了碗薑棗茶進來,走到門口左右看了看,從懷裏掏出個紙包來,跟春娘給自己的一樣,王氏先是倒了一點兒,大概又怕藥性不夠,又倒了一些下去,才把藥包又塞回懷裏,進了屋。
三娘目光沉了沉,果然是喂不飽的白眼狼,本來看在二舅的麵子上,自己還想得過且過的,這王氏卻上趕著找不自在,就怨不得自己了。
三娘開口喊了一聲:“二舅母。”
三娘這一聲嚇得王氏一哆嗦,手裏的碗差點兒掉在地上,忙放在炕桌上,見三娘走了進來不禁道:“三,三丫頭,你不在前頭跟你外婆說話兒怎麼上後頭來了。”
三娘笑眯眯的道:“二姐說二舅母叫著大姐到後頭來不定有什麼好吃食招待呢,我說二舅母不是這樣的人,二姐偏不信,非跟我打了賭,我就過來瞧瞧,果真好東西,這薑棗茶熬得真香,我正口渴呢。”說著就要去拿。
王氏臉色都變了忙道:“三丫頭,這薑棗茶有什麼好喝的,年前你二舅想著初四你們來,特地去城裏買了些好茶,舅母這就給你沏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