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玉佩可有下落了,過些日子需進宮,萬一父皇問起來卻麻煩?”
姬聿:“偷你玉佩的人倒是捉到了,是個不學無術的小賊,叫王二,趁著那天亂偷了你的玉佩,回去就送與了相好,王二的相好是個擺攤賣肉的寡婦,這寡婦本想拿著玉佩去當鋪裏當銀子,當鋪知道是皇族之物不敢收,便賣給了個外鄉人,咱們京裏外鄉人多,想找估摸還得費些功夫。”
正說著,福子回來了:“殿下,世子爺,玉佩找見了。”
姬聿拿過來看了看遞給齊王:“從哪兒找見的?”
福子:“是有個漢子一早跑到咱們國公府,自稱是芙蓉樓的說少爺把這荷包落在了芙蓉姑娘哪兒,怕是要緊東西,故此送了回來,不想卻是殿下的玉佩。”
姬聿微微一愣看向齊王:“芙蓉樓?”
齊王:“找見了就好。”說著站了起來:“這兩日我不在王府,阿聿你自便吧。”轉身走了。
福子小聲道:“殿下這是又去開元寺了。”
姬聿:“在北疆陣亡的那些將士的靈牌如今都供在開元寺之中,這眼瞅便是清明了,殿下是去祭奠這些將士英靈。”
福子:“奴才倒是覺得,殿下一是祭奠將士英靈,再一個是為了回避各府的宴請,奴才記得以前殿下可不這樣,自打從北疆回來,臉上多了塊刀疤,就不喜出門了,性子也變得有些古怪……”
姬聿看了他一眼方住了嘴:“世子爺,奴才琢磨著今兒上國公府自稱是芙蓉樓來的那個漢子,弄不好是常記那位三姑娘的人吧,門子說那漢子是青州口音,那個賣肉的寡婦也說把玉佩賣給的外鄉人是青州來的,事兒也太巧了,不過若是那姑娘的人奴才就想不通了。”
姬聿:“想不通什麼?”
福子:“這位三姑娘既然從寡婦手裏買下了這塊玉佩必是不知這玉佩是齊王殿下的隨身之物,要不然以這位姑娘的精明,絕不會不知這皇族之物是燙手山芋,可見是不知的,若不知,今兒怎麼又讓人送到了咱們國公府來?不是太奇怪了嗎?”
姬聿:“她來京便是為了求見齊王,她雖聰明卻無門路,所以才去了芙蓉樓,至於這玉佩想必早已瞧出是皇族之物,之所以買在手裏是想借著玉佩求見齊王,後因十二殿下鬧了烏龍,我答應幫她,這玉佩便無用了,皇族之物留在百姓手裏是禍事,她自是明白這個道理,若是冒然送到齊王府,隻怕難以脫身,便假托芙蓉姑娘送到了國公府,讓我幫她歸還。”
福子:“這丫頭也太不厚道了,世子爺您這般幫她,她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倒借著芙蓉樓的名頭來送玉佩,這芙蓉樓可是京裏有名的花樓,這要傳出去,豈不是壞了世子爺的名聲嗎。”
姬聿:“名聲不過身外之物,在意這些做甚?”
福子:“可是世子爺您還沒娶世子妃呢,若是落個浪蕩的名聲,壞了世子爺的姻緣怎麼辦?”
姬聿:“壞了便壞了,又有何妨?”說著站了起來,福子急忙來扶,卻被他揮手擋開:“不妨事,你別再這兒了,去瞧瞧她在何處落腳,給她送個信兒,說事兒已辦妥讓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