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此事倒不難,隻是那柳芙蓉畢竟是青樓女子,你與她有牽扯傳出去豈非不妥。”
三娘抿了抿唇:“那就多謝東家幫忙了,夜深了,想來東家也該歇息,三娘告辭了。”站起來快步出了涼亭,沿著廊子轉眼便不見了身影。
齊王微有些怔愣,暗道,是自己說錯了什麼嗎,怎麼這丫頭像是又惱了,想了想,莫非是自己說她跟青樓女子有牽扯不妥?
三娘是有些惱,這男人已經是第二次提醒自己不要跟青樓女子多有牽扯了,兩人相識的日子不長,他卻已經說了兩次,可見他骨子裏對青樓女子有多厭憎。
三娘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偽君子,她就不信他沒去過花樓,不過,他當他的偽君子,自己惱什麼,三娘忽覺自己有些莫名其妙,莫非這幾天刀疤男太過周到體貼,自己對他有了那種意思,不可能。
念頭至此,三娘忙搖搖頭,自己又不是花癡,怎麼可能因為這麼幾天就喜歡上一個人,隻是因他是興和東家,自己想常記與興和合作才逼不得已與他接觸的。
不過,剛才自己又一次試探興和跟芙蓉樓的關係,從他的反應來看莫非芙蓉樓背後的金主真不是興和?還是說這男人故意跟自己裝傻呢。
三娘總覺得刀疤男這個忽然冒出來的興和東家,有些奇怪,不像個買賣人,管他呢,反正跟自己也沒多大幹係,這一晃在青州都待半個多月了,也該家去了,眼瞅就到收麥子的時候,常記又得忙了。
轉天一早,三娘辭了刀疤男,三娘一走,齊王叫了方掌櫃來:“芙蓉樓跟興和可有幹係?”
方掌櫃一愣:“回王爺話,芙蓉樓正是咱們興和開的。”
齊王點點頭:“怪不得那丫頭三番兩次的詢我芙蓉樓之事,原來她早知道興和便是芙蓉樓的東家?”
方掌櫃心道,此事便京中都甚少人知道,三姑娘是如何得知的?忽的想起一件事兒,方掌櫃道:“還有一事,奴才差點兒忘了,三年前三姑娘曾去咱們興和定州的分號裏典當過一枚桃花水的小印,聽老掌櫃說,三姑娘當時要典當一萬兩銀子,那枚桃花天水的小印極難得,若論市麵的價兒倒是也值,可到了咱們興和自是不能照著市價兒,至多也就能當五千兩銀子,況還是活當,老掌櫃本是不應,卻忽瞧見三姑娘腰上掛的荷包乃是齊王府之物。”
齊王挑了挑眉:“你說這丫頭拿著齊王府的荷包?”
方掌櫃:“老掌櫃是公府的老人,絕不會認錯,因此那枚小印作價當了一萬兩銀子給三姑娘,三姑娘用這一萬兩銀子訂下了路記手裏的上千萬斤的麥子,轉手加價數倍賣給了山西的高家,這一樁買賣,便賺得了大筆銀子,此事老掌櫃親眼所見,常說三姑娘是經商的奇才。”
齊王:“你想說什麼?”
方掌櫃:“奴才想說三姑娘既是經商的奇才,若興和能跟常記合作,對興和有利無弊。”
齊王:“你是說這丫頭那個去西北開分號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