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這怎麼可能?國公府世子怎會跟三丫頭碰見?”
大娘:“說起這個,倒真有個緣故,娘可還記得當年咱常記青平街的糖鋪子剛開張,趕上廟會,小舅接了我們姐弟四個去青州,後四寶被人綁了的事兒?”
常氏:“咋會不記得,當時你們姐弟仨瞞的結實,後來還是四寶說漏了嘴,娘才知道,想想都後怕,不過這事兒跟國公府世子有啥幹係?”
大娘:“幹係大著呢,四寶貪著看熱鬧被拍花子的拍走了,我跟二丫頭慌的不行,末了是三丫頭瞧出了拍花子的手段,弄了個麵具戴上,給人販子的一塊兒弄走了,那些人販子不止拍了四寶跟三丫頭,還有一位少年跟三丫頭合夥想出個法子,把那些人販子一下子都抓了,那少年便是國公府世子,當年那一麵就把三丫頭擱心裏了,後來扮成賬房先生進了常記。”
常氏:“竟有這樣的事兒?”
二娘:“娘,除了三丫頭跟世子還有大姐跟姐夫,也是那天碰見的。”
馮夫人笑道:“可不是嗎,大娘找不見弟妹,心裏著急,去敲了府衙的鳴冤鼓,正好撞見越兒,說起來真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誰能想到當初的一場禍事,倒成就了她們姊妹兩人的姻緣呢。”
常氏:“可是咱葛家哪裏能攀得上國公府呢。”
大娘:“娘,如今可不是咱們葛家要攀附國公府,是國公府上趕著要娶三丫頭。”
二娘:“就是說,要不然娘以為老公爺來做什麼?難道真是給慎兒過百歲的不成。”
常氏:“若果真要娶怎不見上門提親?”
二娘:“娘,世子之所以假扮賬房進常記,不就是知道這丫頭的性子嗎,如今揭了底,三丫頭躲了個沒影兒,即便國公府想娶,三丫頭沒點頭,他便上門提親也白搭,這世子別看長得清俊文雅,實則精的很,一肚子心眼兒,我瞧著三丫頭都不一定弄的過他,哪會不知這個道理。”
常氏:“胡說什麼呢,沒大沒小的。”
二娘:“娘,我這可不是沒大沒小,就算國公府門第再高,他身份再尊貴,隻要想娶三丫頭也得規規矩矩的叫我一聲二姐,長幼有序,亂不得。”
馮夫人笑的不行:“二丫頭這話倒在理兒,一家子自然論輩分兒沒說論身份的。”說著不禁道:“這一提我倒想起來了,怪不得昨兒我去陳府拜訪,陳夫人拉著我一個勁兒誇這位公府的世子爺呢,原來應在這兒了,要說這樣貌好不算多稀奇,可這樣的出身,房裏連個伺候的大丫頭都沒有的,卻不多見,且老公爺今日既親自過來,就說明了國公府的誠意,這樣的好姻緣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見 。”
常氏點點頭,心知,國公府這樣的門第,都講究多子多孫,故此家裏的世子少爺的隻一成年,房裏便有大丫頭侍奉枕席,好些人家等正妻進門的時候,庶子都好幾個了,似國公府這般得的確難得。
卻想起三娘,不禁道:“即便是好姻緣,也得三丫頭點頭才行,她那個性子,我們當爹娘的也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