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慈已經,閃退,但還是晚了一步,眼看著那蟲子就要貼到他臉上,忽然身後風聲一窒,一股淡淡的異香傳來,飛在空中的蟲子一頓,驚恐的向後麵看了一眼,轉身就要往回走。
“這就想走了?想的也太美了吧!”
清脆的聲音響起,身後又是一陣匍匐的霧氣,那蟲子發出“吱吱”的哀鳴,啪的掉在地上,化作一滴汙水。
灰醫老者見自己的視若生命的蠱蟲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死了,頓時大怒,沉聲道“誰?出來!別當縮頭烏龜。”說著向四處張望,斷了的蛇頭杖在空中舞出呼呼的響聲。
“嗬嗬!”顧慈身後傳來一聲嬌笑“這就出來了,別拿你那爛棍孑亂晃了。”
顧慈回頭看,便見連霏霏窈窕的綠色身影掛在身後的樹枝上,她輕飄飄的落下,緩緩向這邊走來。明明是輕輕的一步,但下一刻,已經邁近了十丈,隻三步,她就走到了顧慈身前。
“真不容易,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上玩毒的行家,正好,我沒有對上很久了,不知閣下願不願意指點一二。”連霏霏淺笑著,說的風輕雲淡,但她眼底,卻是濃濃的擔憂。
那灰衣人見出來的竟是一個小丫頭,不屑的哼了哼“女娃娃,別以為你剛剛那一手可以震住誰,你那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識相的話,趕緊回家睡覺去吧!”
“是麼?”連霏霏挑眉,瞬間動了,快的如閃電一般,身後帶起一陣風,頓時掀起漫天塵土。真正的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哼,競想玩這種把戲。”
灰衣人足塵一點,飛身而上,然後再一個俯衝而下。下來之時,真氣瞬間爆漲,漫夫煙塵又被她的勁氣壓了回去,如一張巨大的網,直向連霏霏壓了下來。
連霏霏向後仰,素手一轉,掌中多出一把精致小巧,通體翠綠的搗藥杵。
藥杵一揮,巨大的勁風揮出,啪的一聲脆響,鋪天蓋地的灰塵被她劈成兩半,連霏霏從縫隙中一躍二上,在空中和灰衣人交彙的時候反手一揮,一股匍匐的煙直射他麵門。
灰衣人不慌不忙,也揮了揮衣袖,煙霧瞬間被破,“砰”的一聲兩道勁風在空中相對,冒出劇烈的火花。二人均向後一仰,於彼此拉開距離。
連霏霏一落地又竄了出去,藥杵在她手上一陣旋轉,然後像有生命一樣飛了出去。
“嘿嘿,沒有蛇頭杖,我到要看看,你怎麼接我的藥杵。”
灰衣人飛身後退,那藥杵看起來純潔無暇,但他卻知道,那是經過上千種毒藥淬練過的,內力激發藥力,這就是世界上最毒的毒藥。隻要碰上必死無疑。
藥杵越來越近,直逼麵門,灰衣人卻撞牆了一棵樹,背後受到阻攔,他平身一轉,身體躲入樹後,藥杵重重的打在樹幹上,那粗壯的樹木瞬間枯死。
“靠,顧慈你丫的在做什麼?還不過來幫忙?”
連霏霏急了,沒見過這樣的人,顧慈表示無辜,他也想上前幫忙,但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連霏霏見他不說話,抽空回頭瞪他,見他的臉白的近乎透明,心中一沉道“張嘴!”
顧慈聽話的張開嘴,一顆藥丸準確的彈入口中,入口即化之後便是澎湃的藥力順著經脈湧動,一股暖流從丹田中衝出,如小溪一般娟娟而流。
真氣迅速回籠,顧慈引導著那暖流在身體裏循環一周,便像連霏霏那裏竄了出去。
和灰衣人對戰,是精神,毅力,內力的同時較量,稍有不慎,就會被他控製,連霏霏剛剛一係列的動作,看起來沒什麼,但他卻知道,連霏霏算是極限了。
“這不是辦法,這人太詭異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遲早完蛋,他的毒沒辦法控製麼?”
顧慈揮劍,逼退灰衣人,傳音問連霏霏。連霏霏皺眉,這人到底是誰?武功不是特別高強,但一身輕功確實極好,身法詭異,難以捉摸。再加上對精神的控製和蠱蟲,隻要他有心不死,隻守不攻,然後伺機而動,根本沒辦法製服他。
況且,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這樣打下去遲早會精神不濟,到時候別說是製服他了,反過來被控製都有可能。
連霏霏在懷裏尋找,仔細想著有什麼辦法可以緩解現在的危局,忽然她摸到一個圓球,心中一喜。
傳音道。“你再傷他一次,然後調頭以最快的速度跑,千萬別回頭。”
顧慈點頭,調動所有的內力灌注在劍上,然後騰身二起,手中長劍飛舞,織成細密的網,直接籠向灰衣人。
他舞的極快極狠,劍光撲閃,射的人睜不開眼睛。與此同時連霏霏的玉杵以至,灰衣人一驚,極速後退,顧慈二人寸步不讓的跟上。
連霏霏眯起眼睛,手一翻,多出一個黑乎乎的球,她看準時機,手指一彈,黑球飛射而出,直奔灰衣人手中的蛇頭杖,那珠啪的卡在蛇頭杖上,她勾唇一笑,拉著顧慈飛速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