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顧慈這麼一說,沈凝香連忙像兔子一般地縮了回去,很快開始解顧慈的衣裳,“讓我看看傷在哪兒了?”
顧慈輕咳了兩聲,“我說夫人,是誰說我心急來的?這可是早上剛起來,你這麼誘惑為夫,我可忍不住啊。”
沈凝香的臉更紅了,雖然他們都是老夫老妻的了,可是每次顧慈調戲她的時候,總是可以成功地讓沈凝香覺得自己在耍流氓這方麵簡直是弱爆了。
看來,這個方麵有待加強訓練,從前有句名言說得好,實踐出真知,反正顧慈也不走,她可以慢慢地摸索出一條屬於她的道路來。
雖然顧慈嘴上這樣說,到底也是舍不得沈凝香擔心自己的傷勢,因此一把將衣服褪了下來,沈凝香不禁輕叫一聲,“怎麼傷得這麼重?”
顧慈略微瞥了一眼,也還好,明明都已經開始結痂了,若不是心裏麵有把握,他也是不肯給沈凝香看的,免得她瞎擔心。
“無妨,打仗就是這樣的,我能夠平安回來已是萬幸,這點痕跡就當是勳章了。”
沈凝香一邊嗔怪著一邊拿來房間裏的藥箱,細細地為顧慈處理傷口,剛才由於她的莽撞導致傷口裂了些許,此時沈凝香也正心疼著呢。
“活該,就應該讓你疼一下,不然你都不知道我那天晚上是怎麼疼的!”
似乎是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來,沈凝香原本還很輕柔的手也突然間變得重了起來,顧慈好看的眉毛一下子擠成了川字,這明擺著是公報私仇嘛。
顧慈自知理虧,也不敢大聲叫,隻好悶哼了幾聲,好在沈凝香認識到了顧慈還是個傷員,隻是略微報複了一下就收了手,將傷口包紮好之後,又收了藥箱。
等到沈凝香回來的時候,我們的顧小王爺早就已經將剩下的上衣一並褪了,自覺地倚在床頭,樣子要多銷魂有多銷魂。
“顧慈,你這是在做什麼?”
沈凝香覺得這次回來之後顧慈似乎變了很多,或者說,是變得更主動了,當然,從前的顧慈也很主動。
看著沈凝香這副無辜的表情,顧慈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天知道這樣的沈凝香有多誘人,從昨天晚上開始,顧慈就想把沈凝香生吞活剝到肚子裏,連渣渣都不剩,可現在,沈凝香居然給他擺出一副她什麼都沒做的樣子。
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時辰已經不早了,顧慈咬了咬牙,到底是起身整理好衣裳,他已經回朝,自是要入宮述職的,他不在金陵的這段時間裏,聽說有很多人想要落井下石,置錦親王府於死地呢。
這些人,他通通要還之以顏色!
“等我回來。”
沈凝香癡癡地望著顧慈離去的背影,以後有了顧慈在,許多事情也就不必她再拋頭露麵,處處算計了,有的時候沈凝香甚至在想,也許做一個小女人也是不錯的。
朝堂之上,眾人看著顧慈和沈老將軍的眼神有的親切,有的懼怕,甚至有人閃爍不定,顧慈並沒有過於理會,隻是將邊境的現狀與皇帝大致講了一遍之後,就退在一旁,是非黑白,相信皇帝的心裏麵自有判斷。
“此番二位將軍辛苦了,朕心甚慰,賜黃金千兩!”
“謝皇上恩典!”
實際上對於顧慈和沈老將軍來說,黃金千兩並不算什麼,想必是皇帝也知道兩人雖然勞苦功高,但是也正因為如此,賞賜得太過於豐厚反倒是會功高蓋主。
這可是曆朝曆代的皇帝都最為忌諱的事情。
隻是皇帝賞賜了,不代表顧慈的心裏麵就真的對皇帝感恩,當初他不得已退後兩百裏,皇帝竟用錦親王府幾百口人的性命威脅於他,顧慈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許是因為受了沈凝香的傳染,顧慈也變得記仇了許多。
“如今邊境平定,都是顧小王爺和沈老將軍的功勞,想必當時即使後退兩百裏,也定是有苦衷的,隻是大家都很想知道,這到底是一種什麼謀略,要置之死地而後生呢?”
開口的並非是一直想要打壓顧慈的八皇子鳳玉朔,而是多日悶不做聲的十四皇子鳳玉檀,他之所以這樣問,是上次得知沈凝香向皇帝進言,說是顧慈退後兩百裏,實為一種計謀,今日若是不能自圓其說,恐怕錦親王府的危機就不會解除。
而這樣一來,也剛好符合了皇帝的心意,畢竟在諸位大臣麵前,他總不好問一個剛剛從邊境回來的將軍這樣難堪的問題。
“退後兩百裏,的確是微臣的計謀,因為微臣知道南嶽的兵力有限,一旦拉長了站線,勢必要分散兵力,到時候可以各個擊破,實乃手到擒來之事,再者說,微臣聽聞南嶽內亂,因此也無暇顧及邊境之亂,所以微臣才出此下策,沒有經過皇上的同意,是微臣的罪過!”
顧慈說著就跪了下來,他雖然保衛了大禦,但是自古以來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太多了,他無法保證皇帝是否會借題發揮。
鳳玉明用餘光瞥了顧慈一眼,這孫子慣會使用苦肉計,他這一請罪,皇上哪裏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處置一個功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