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顧慈被黑衣人噎了一下,險些背過氣去,這人怎麼如此無恥,自己明明已經答應了他的條件,可是他卻沒有兌現他的諾言。
“在下剛剛已經說了首先,所以這不過是最基本的條件罷了,更何況顧小王爺也不必糊弄在下,顧小王爺早已經答應了皇上這件事情,不是嗎?”
被那人戳中了心思,顧慈有些不自在,一種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油然而生,顧慈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卻偏偏無可奈何。
“好,那麼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給我父王解藥?”
顧慈逼近了黑衣人,他不介意使用一些非常手段讓這個人開口。
那人卻在顧慈靠近了之後快速地後退了一步,始終和顧慈保持著安全的距離,“這個我說了算,什麼時候我覺得顧小王爺對在下沒用了,自然會給顧王爺解藥的。”
“起碼,你不能讓父王再次毒發!”
顧慈努力地為自己爭取利益,當時他看到顧王爺毒蠱發作的時候實在是太痛苦了,他這個做兒子的自然十分揪心。
“好。”黑衣人這次答應得倒是十分痛快,“希望和顧小王爺合作愉快。”
“你到底是誰?就算讓我聽話,也該讓我知道到底是聽誰的話,否則若是我在外麵惹了麻煩,豈不是耽誤我們之間的合作?”
顧慈探究地看著黑衣人,可惜卻始終認不出他到底是誰,就連他的聲音聽著都很陌生,可以認定的是,這個人顧慈從來沒有見過。
“在下說了,顧小王爺不必知道我是誰,隻需要聽話就好了,知道得太多,終究不會有好下場。”
看著黑衣人離去的背影,顧慈是真心覺得疲倦,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還沒有和沈凝香說他要娶沈凝香的事情,如今卻被威脅了,而自己偏偏要聽從一個素未謀麵之人的話。
這種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顧慈一氣之下摔碎了一個杯子,成功地引起了外麵禁軍的注意,甚至有人進了房間查看,卻隻惹來了顧慈的怒目相視,他如今像個犯人一樣被看管著,自己何時竟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怎樣,摔個杯子不行麼?
“世子,您沒事吧?”
進來的明顯隻是個小兵,他看著顧慈的眼神都帶著些許敬畏,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顧慈好歹也是錦親王世子,自然不是他們這些小兵能惹得起的。
也甭管人家犯了什麼事兒,顧慈說句話的時候,就能讓他們掉腦袋了,因此他們對顧慈的態度自然還算不錯。
“出去!”
相比之下,顧慈的態度就有些惡劣了,他就算是把這裏砸了都不能澆滅自己心裏麵的怒火,更何況不過是摔了個杯子?
小兵諾諾地縮了回去,在外麵嘟囔了幾句話之後就安靜了下來,顧慈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如今的情勢對自己極為不利,他必須要想個辦法。
且不論如今皇帝已經下了聖旨,那個人神秘人的話也讓顧慈不忌憚,因此這位南嶽公主寧如雪自己是娶定了,隻是,然後呢?
“難道真的讓凝香把世子妃之位讓出來?”
想起此事,顧慈就覺得焦躁得很,雖然說皇帝並沒有明說,可是顧慈也可以想象得到未來的惡劣形勢,人家寧如雪是公主,嫁給了自己,總不能做個侍妾或者是側妃吧?
那樣的話,恐怕南嶽非但不會撤兵,還會打到金陵來!
顧慈真想要馬上到邊境去,別管是什麼慕容驍勇還是其他的將軍,他通通要把他們的腦袋摘下來!
“希望凝香可以理解吧。”
顧慈是真的山窮水盡了,他心裏麵暗自發誓,即使讓寧如雪進了門,也不過是個花瓶是個擺設,他的心裏麵,永遠都隻有沈凝香一人的存在。
錦親王府。
巧秀興衝衝地買來了幾塊上好的料子,“小姐,這都是奴婢精挑細選的,對小孩子的皮膚很好的,用這種料子給咱們小小王爺來做小衣服,最合適不過了。”
“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是個男孩兒?”
沈凝香的話雖然是這樣說,不過她的心裏麵的確期盼這個孩子是個男孩兒,這樣的話她以後的日子也就會更加好過一些,畢竟在這個時代還是很注重傳宗接代的。
且不論顧合頤不是她的孩子,就算像外界一直認為的,顧合頤是沈凝香的女兒,可是顧合頤畢竟是個女子,她日後是要嫁給別人的,終究不能接了錦親王府的衣缽。
所以,沈凝香一定要有兒子,否則的話,就隻能讓別的女人給顧慈生孩子了,因此沈凝香對這個孩子也是給予了厚望,卻沒有想到真的要有其他女人要給顧慈生孩子了。
“我就知道!”
巧秀扁了扁嘴,到底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實際上她的心裏麵就是希望自家小姐這次可以生個男孩,雖說世子並不在乎,可到底王妃還是在乎的。
巧秀可沒忘記當年王妃是如何刁難沈凝香的!
“也好,先將這些小衣服做起來,日後早晚都能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