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到陳玉林的名號,掌櫃的和店小二不禁麵麵相覷,露出一絲恐懼的神色來,他們現在身上的傷,可不就是拜那個男人所賜麼?
隻是,反正他們在永和鎮裏也待不下去了,若是臨走的時候不能報仇,豈不是有負七尺男兒之稱?因此掌櫃的咬了咬牙,“別以為你背後有陳家,你們就可以囂張!今兒老子在這裏廢了你們,大不了亡命天涯就是,老子就不信了,陳家還能因為你們殺了我們不成!”
沈凝香不由得心下一沉,她雖然沒有猜錯,陳玉林的確在永和鎮裏有些勢力,但她卻是小看了掌櫃的和店小二這兩隻喪家之犬的報複之心,如今他們隻恨不得將自己殺了吃肉喝血方能一解心頭之恨。
“要想動我家小姐,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巧秀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她雖然沒有功夫,卻也可以趁機纏住幾人,到時候給沈凝香創造一些生機,也未嚐不可。
“哎呦,小妞兒還挺有義氣,不如你跟在老子身邊,老子保你不死!”
聽了巧秀的話,掌櫃的和店小二笑得更歡了,隻以為沈凝香和巧秀看了這樣大的陣仗之後害怕了。
“巧秀,你退下,待會兒打起來的時候,可別濺了你一身血。”
沈凝香的語氣淡淡的,好似打人的那一方還是自己,而不是掌櫃的和店小二一般。
“小姐,你的身子不適合打架!”
巧秀壓低了聲音,生怕惡人們聽到,否則他們就更加肆意妄為了。
“無妨。”
沈凝香擺了擺手,事到如今,就算她的身子真的不行,也別無他法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上啊!活捉了這兩個小娘們兒,大家夥兒也好開葷!”
掌櫃的一聲令下,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早就按捺不住了,嗷地一聲撲了上去,沈凝香一腳踢開一個,還不忘將巧秀推到一旁,“老實兒待著!”
巧秀急得團團轉,她本該保護好自家小姐,到現在卻是沈凝香在保護自己,這讓她情何以堪呢。
對了,陳公子!
巧秀悄悄地溜著邊兒,此時掌櫃的和店小二尚未注意到自己,隻要她能請的來救兵,她相信沈凝香是可以挺到自己來的時候的。
果不其然,由於沈凝香身手不凡,因此眾人的眼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沒有人注意到巧秀已經悄悄地溜了出去。
一出大門,巧秀就徑直朝陳府跑過去,她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好不容易才到了陳府的門前,“陳公子,快開門救命啊!”
好在有小廝立刻開了門,見巧秀是個生麵孔,他並沒有馬上讓巧秀進去,“你是誰,為何要找我家公子?”
“我叫巧秀,你且去和你家公子說,昨兒他搭救的兩位姑娘有難,請他前去相救,十萬火急,還請行個方便!”
巧秀說得很急,這種情緒也感染了小廝,他急急地跑了回去,不一會兒,陳玉林就親自出來了,“是你,怎麼,你家小姐出事了?”
看著巧秀滿頭大汗的樣子,陳玉林就知道,沈凝香定是遇險了,否則巧秀這樣忠心護主的人也不會輕易離開她家主子。
“陳公子救救我家小姐吧,那掌櫃的和店小二找上門來,揚言要報仇呢。”
巧秀張了張嘴,到底是沒將兩人口出汙穢之言說出來,雖然說沈凝香已經成親,這樣的話到底也是關係到女兒家的名節,是萬萬不能輕易說得的。
“上馬!”
陳玉林也收起了笑意,看巧秀這樣子,就知道沈凝香所遇之事定是十分凶險,容不得他耽誤,因此騎上快馬,又拽了一把巧秀,兩人共乘一匹馬,很快就到了沈凝香所在的客棧。
沈凝香捂著腹部,她已經感到很不舒服,可是這些人卻沒完沒了一般,死活都纏著自己不放,掌櫃的和店小二紅了眼,反正他們也鼻青臉腫了,不怕身上再多了傷,倒是沈凝香如今都完好如初,實在讓兩人咽不下這口氣。
“你們都拿了銀子,還不給老子賣些力氣!”
掌櫃的一聲令下,那些大漢不由得擼胳膊挽袖子,如今他們數人竟然傷不了沈凝香,也實在讓他們丟臉得很。
沈凝香漸漸感到有些體力不支,她知道巧秀已經去搬了救兵,可她實在沒有把握陳玉林是否能來,畢竟他是否在家,是否肯出手相救,都是一個未知數。
求人不如求己,這是沈凝香一慣的原則。
“乖乖束手就擒吧,也許老子玩夠了,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見沈凝香被眾人逼到一個角落裏麵,掌櫃的不禁搓著手,步步逼近了沈凝香,這個女人將他害得太慘了,他才不願意讓沈凝香就這麼痛痛快快地死了。
“休想!”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此時掌櫃的早已經千瘡百孔了,隻可惜如今掌櫃的還好端端的,以為他已經將沈凝香牢牢地把握在手裏麵了。
事實證明,一件事情在尚未完全成功之前,都不能太嘚瑟,比如說掌櫃的剛剛將手伸過去,就被一塊飛來的石頭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