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
聽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字眼,顧慈露出一抹冷冽的微笑來,“你也知道,她隻是我從前的女人,我現在的世子妃,可是南嶽公主寧如雪!你若是能將如雪抓了來,許是我還可以考慮一番,可惜,你們抓錯人了。”
“你!”
這次,輪到羌族統領目瞪口呆了,他原以為就算沈凝香和顧慈和離了,兩個人之間也多多少少會有些感情,更何況,他已經將後果言明,一旦沈凝香落入他們的手裏麵,是不得善終的。
“大統領,你就不要做白日夢了,既然被擒,就好好地和我回金陵,至於凝香,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顧慈甚至不敢想象沈凝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隻能加快節奏,將羌族統領押送到金陵,隻有這樣,他才能拚了自己這條性命去救沈凝香。
沒有了沈凝香,那麼他日後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管他什麼計劃,管他什麼十四皇子,統統都得靠邊站。
將羌族統領交給皇帝之後,顧慈也無心受封賞,隻是謊稱自己打仗的時候受了傷,要回去休息。
皇帝也沒有勉強,事實上,他也知道沈凝香被抓一事,甚至知道是沈凝香燒了羌族的糧草,所以這場仗才能打得這麼順利,不過皇帝隻字不提,就好像他從來不知道的樣子。
揣著明白裝糊塗,這向來是皇帝的拿手好戲,反正如今羌族統領已然被擒,主動權已經握在他的手裏麵了。
顧慈並沒有回到錦親王府,而是快馬加鞭地趕了回去,甚至沒有見寧如雪一麵,饒是寧如雪心裏麵空落落的,她也不能阻攔,更何況,此事也不是她能阻攔得了的。
此時,沈凝香和巧秀的確被羌族的人抓了起來,而為首的正是羌族統領的大兒子,若是羌族統領死了,那麼自然是他繼承王位,可是他首先要做的,就是為自己的父王報仇,畢竟,是沈凝香這個女人壞了他父王的好事,壞了整個羌族的好事。
所以,他要用沈凝香來祭天。
羌族的人心裏麵都清楚,他們的大統領是回不來了,他被大禦的人帶走,他們是不會那麼好心的,甚至,大禦的人還會來收複已經失去的五座城池,他們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羌族太子眼中噴出怒火來,如果不是她們,自己的父王就不會被抓,如今落在異國他鄉,生死不明!
“無所謂啊,就算是殺了我們,你的父王也回不來了。”
沈凝香絲毫不畏懼羌族太子的目光,相反的,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羌族太子,現在是最後的機會了,她隻能期盼羌族太子不是個愛衝動的人,想要殺之而後快,若是他但凡還清醒一點,就不會貿貿然殺了她們才是。
“賤人!”羌族太子拔出寶劍,“今日乃是黃道吉日,用你們的血來祭奠父王,他到了天上也安心了,日後,老天爺也會繼續庇佑我們羌族,將你們大禦的人都殺光的!”
“胡說八道。”沈凝香不屑一笑,眼裏麵嘲弄的意思極為明顯,“太子,羌族有你這樣的糊塗之人,我看離滅亡的日子不遠了,你還不如你的父王!”
“你!”
羌族太子將寶劍架在了沈凝香的脖子上,這個女人的嘴巴還真是厲害,可不像平日裏那般溫柔,聽父王說起過,沈凝香可是柔情似水的人,不過父王難道是眼睛瞎了麼?這個女人明明潑辣得很!
“想必你也知道,我是將軍之女,是從前的世子妃,身份之尊貴,也不是你等可以想象得到的,若是貿然殺了我,那麼羌族和大禦就結下百年之仇,大禦就算是傾盡全國之力,也會將羌族踏平的!”
沈凝香氣勢全開,嚇得羌族太子也不由得將寶劍從她的脖子上拿了下來,其實沈凝香這話是帶有一些威嚇的意思,她不過隻是從前的世子妃罷了,即使是在她最得寵的時候,大禦也不會冒著和羌族結下百年之仇的風險來營救他的。
可是羌族太子尚且年幼,聽了沈凝香的話,竟然真的開始腦子飛轉,若是如此,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合算了,雖然如今看來羌族還是占有大禦五座城池,可若是他的父王死了,那麼群龍無首,等待他們的就是被宰割的命運。
區區一個女子和尊貴的羌族統領,他們的地位是截然不同的,所以羌族的買賣做得極為不劃算!
見羌族太子有所鬆動,沈凝香趁機遊說,“但是,若是你們肯識相放了我,那麼我回去之後,自然會勸說皇帝將你父王放了。”
“若是他不肯呢?”
“若是不肯,那麼至少也可以保住你的性命!”
若不是沈凝香被捆住了手腳,她幾乎都要對天發誓了,左右先逃出這個鬼地方再說,至於之後大禦是否會對羌族開戰,就不是她一個小女子能管得了的事情了。
“若是我不答應呢?”
沈凝香無所謂地聳聳肩,“我沈凝香爛命一條,若是你放了我,那麼得到的是永久的安寧,若是不肯,那麼等待你們的則是無休無止的戰爭,你們糧草不足,豈是大禦的對手?到時候別說是五座城池,你們羌族也會是我們大禦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