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求皇上可以記得微臣的功勞,隻是唯有凝香一人,臣萬萬不能讓!”
“若是朕不讓呢?”
“皇上該不會忘記了,皇上還有半塊兵符在臣這裏。”顧慈萬不得已,兵符是他的殺手鐧,如非必要,他並不會用,“望皇上不要逼迫臣到走投無路的地步,到時候,臣也不知道自己為了凝香,能做到何種地步!”
兵符?
鳳玉檀眯起了眼睛,透露出危險的光芒來,他倒是將此事忘了,正是因為他遲遲沒能收回兵符,所以顧慈才會如此有恃無恐,竟然敢和他談條件。
“顧小王爺何必如此,沈凝香不過是個女人罷了,想當年,你不也是為了錦親王府的安危放棄過她麼?若是現在朕同樣用錦親王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的性命威脅於你,你還是會放棄她,實際上,沈凝香遠遠沒有那麼重要。”
“皇上錯了,凝香於我而言是最重要的存在,也正是因為當年的那件事情,我才一直後悔到現在,所以,此次我會不惜一切代價,隻要和沈凝香在一起!”
顧慈和鳳玉檀四目相對,迸發出激烈的火花來,兩人誰都不肯退讓,直到鳳玉檀哈哈大笑,“原來顧小王爺竟然是個情種,真是讓朕大開眼界,想要讓朕把凝香還給你,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要看顧小王爺的誠意。”
言下之意,是要顧慈交出兵符,隻有兵符到手,鳳玉檀才能徹底放下對顧慈的戒心。
顧慈並不上當,如若交出了兵符,那才會陷自己和錦親王府於被動之中,“皇上一直想要密匣和密匣裏麵的兵書,明日臣自會呈上。”
“你明明知道朕要你交出兵符!”
“臣會帶著凝香離開金陵去嶺南封地,絕不踏入金陵半步!”
這是一場強者之間的交鋒,稍有差池,便滿盤皆輸,尤其是對於顧慈而言。
“若是朕執意要你交出兵符呢?”
“皇上,這不但是兵符,還是臣最後一塊保命符,若是皇上肯放我和凝香去嶺南封地,這塊兵符將永無派上用場之日,所以,臣不會交出來!”
好,很好!
鳳玉檀撫掌大笑,想不到一向謹慎的顧慈一旦執拗起來,竟然連他這個天子都拿他沒有辦法。
“朕答應你,三日之內,你必須離開金陵。”
“遵旨!”顧慈大喜,雖說這樣交換的條件在外人看來並不對等,但是隻要有了沈凝香,那麼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凝香呢?”
“你去將軍府,自然能夠找到她。”
原來沈凝香早已經在宮外,鳳玉檀今日與他做的交易,不過是他早就密謀好的一場計劃,為的不是沈凝香,而是以沈凝香為籌碼,要逼自己交出兵符!
皇上啊皇上,你一直以來,都在算計別人,卻從來得不到真感情!
顧慈無暇顧及太多,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將軍府,果不其然看到沈凝香正在將軍府中沉睡,“凝香睡了多久?”
“好幾日了,從宮裏回來之後就一直如此,皇後娘娘派人捎了話來,說是那日在皇上寢宮似乎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小姐受了刺激,方才會如此。”
了不得的大事?
細細咀嚼剛才與鳳玉檀的對話,顧慈並未發現異常,若是鳳玉檀真的得到了沈凝香,豈會輕易放她離開?他最終的目的,都是自己手上的兵符!
“巧秀,時間不多,我先回錦親王府打點一切,若是你家小姐醒過來,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世子。”
錦親王府。
顧慈一一對顧王爺和王妃說明了現在的情況,“兒子不孝,讓父王和母妃擔心,隻是父王和母妃若是還在金陵,兒子難免會擔心,不如一同前往嶺南封地,天高皇帝遠,我也不必擔憂許多。”
誰知顧王爺卻搖搖頭,“慈兒,你把咱們這位皇上想得太簡單了,若是我和你母妃都走了,難免會引起皇上的疑心,你的兵符尚在手中,他就算是追到嶺南,也會派人圍剿。”
“為何?”
顧慈起了疑心,他明明已經和鳳玉檀做了交易,難道鳳玉檀會說話不算話?
“隻要我和你母妃一日在金陵,就算是皇上的人質,你就算手握兵符,亦不會輕舉妄動,再加上密匣會交由皇上手中,就算你起兵,也不會有勝算。”
“可我答應了皇上不會造反!”
“皇上不會相信。”顧王爺慈愛地看著顧慈,他到底還是太年輕,“但皇上也不會因此動了錦親王府,你和凝香走了之後,我會以身體不適為由從此在錦親王府休養,從此不參與朝政,這樣皇上才能放心。”
“父王,母妃,委屈你們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顧慈眼含淚花,想到要將父王和母妃孤零零地扔在金陵,他就有些不忍心離開金陵,若是鳳玉檀對錦親王府下手,那麼他遠在嶺南,甚至會收不到消息。
“慈兒,放心和凝香離開金陵,若是你們不走,我們才真的危險,你的存在已經對皇上構成了威脅,所以,你必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