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轎車緩緩開回白家,男人卻沒有立刻就下車,而是搖下車窗看著不遠處的窗口,輕紗的背後似乎有一個妙曼的身影。
男人垂眸摸著手指上的戒指,冰涼的觸感,“驍,讓人繼續查裴侖的下落吧。”總要做一點讓自己心安的事。
驍疑惑的看了一眼後視鏡內的男人,“白先生,你不是說不要再查了麼?他如果有心要躲我們,想必我們也是找不到的。”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白洛川打開車門,“因為她不會放心的。”比起她擔心,他更不願意看到她整日不放心的模樣。
驍聽了之後,也隻能沉默的點了點頭,白先生真是將淩小姐放在了心尖上,不然不會這麼花心思去揣測她的每一個動作。
臥室內女人已經沉沉睡去了,男人將外套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輕手輕腳的爬上了床,伸手摟著日漸嗜睡的小女人,“裝睡?”
淩依依微微勾起唇角,蹭了蹭他的胸口,“唔,其實我也是剛剛醒而已。”她喜歡他身上冷淡的花香味,這股味道讓她心安。
白洛川伸手將被子蓋好,抬起頭靜靜的看著天花板,“依依,有件事我想告訴你,但我不希望你過分的擔憂這件事,你現在可是有著咱們的女兒呢。”
他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告訴她,因為他不想再瞞著她任何事了,那樣的後果不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
淩依依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輕笑了一聲,“隻要不是取消婚禮,我什麼都可以不去管。”
白洛川的笑聲有些許幹澀,手指輕輕纏繞著她的發絲,“就算是裴侖失蹤了也一樣麼?”他沒有去看她的雙眸,因為他很討厭看到她雙眼裏麵的某些情緒。
女人聽了之後,猛地撐起身子,聲音帶著一絲不可置信,“洛川,你說什麼?什麼叫阿侖失蹤了?他不是應該回到巴黎的麼?怎麼就突然失蹤了?”
窗口的風吹起了層層白紗,落地窗外半圓的陽台上放著一朵朵的矢車菊,在陽光下綻放出紫色的美麗,風中帶著一絲絲淡淡地花香味。
白洛川雙眸黑如夜,聲音似乎帶著一絲不滿,“在你未來老公的麵前這樣擔憂別的男人,你覺得合適麼?”心底那些個不滿,就像煮開了開水,咕嚕咕嚕的冒著泡。#@$&
他就是看不慣她這樣擔憂別的男人,難道這也有錯麼?
淩依依咬了咬嘴唇,輕歎口氣,重新趴在了男人的胸口,“洛川,你明知道不是的,我隻是真的放心不下他,我虧欠他的太多了,我隻希望日後能知道他過的好不好,彌補一下自己的內疚。”
他在她身上花費了太多的心血,太多的時間了,幾乎是他的一輩子,而她卻還是沒有任何的心動。
白洛川手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長發,“我知道,否則我也不會告訴你了,今天我去找他的,發現公寓裏麵早就換人了,而他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找了。”
女人抬起頭親了親他的臉頰,“洛川,我就知道你最好!”%&(&
男人微微一挑眉,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聲音帶著一絲魅惑,“你到現在才知道我好麼?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說完,便將手放在了她的小腹撫摸著那裏的小生命。
淩依依臉頰微微一紅,輕聲喝道,“你就沒有一個正經,對了,你剛剛說你去找的阿侖,你去找他做什麼?”她已經回來了,他應該沒有必要再去找阿侖了吧。
白洛川似乎有些猶豫,翻下身子垂眸看著她,“依依,你知道舉行婚禮的時候你應該是要被自己長輩牽著走進禮堂的麼?”
這是其他女子最幸福的時刻,而他卻沒能為她做到。他想要給她最好的,別人有的她也必須有,別人沒有的她也要有。
淩依依聽了之後,心底微微一暖,“你是為了我才去找的阿侖麼?”其實對於這一點,她根本就沒有想過,她心心念念的隻有如何和他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婚禮。
白洛川將下巴抵在了她的頭頂,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可惜他失蹤了,最近我們要結婚的消息滿城都是,想必他是不想再看到這些消息,才會一走了之的吧。”
其實如果是他,也會走的遠遠地,再也不會回來。
因為,不回來,就不心痛。
淩依依眼底劃過一絲黯淡,“洛川,我欠他很多,所以我心底會一直給他留下一個位置,但你要明白,他和你是不同的。”她將他視為家人,是他救了她一命,是他細心的照顧著她,所以她不會忘了她。